“下面按照我上面的推断,我重新整理一下时间线。”将已知的所有情报抛出后,松似叶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始了整理,“然后,这起事件的前因就明了了。”
“开学典礼当天,傅良友收到了傅延强先生给予他的生日礼物竖笛并将其放入邓嫱女士的包之后,跟着她的母亲一同前往学校,期间邓嫱女士在无意间发现了那支竖笛,想起了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害怕这会对家庭造成影响的她决定将竖笛偷走,放在了自己的包内。
“之后知晓程小诺困境的傅良友决定将自己的那支竖笛借给她,却无意中拿到了叶群老师那支,邓嫱老师发现包内只剩下傅良友的竖笛时瞬间明白了傅良友的失误,抢在傅良友和程小诺碰面之前将其拦下,带进了器材室,因为乐团老师叶群无疑会注视到这一切,等到叶群老师和乐团成员退场时才离开”
讨论过后,留在现场的就只剩下了沉默。
“你简直像是在现场看到了一样。”沉默持续了良久,终于还是被从刚才开始便一副释然模样的邓嫱打破了。“我在准备新房时,发现了那支竖笛,也发现了那枚戒指。”
“‘如果你答应,我就抛下一切和你离开’,当初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另一尊沉默的大佛叶群也开口了,“我没答应,于是他就丢下竖笛离开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一直藏了起来。”
“我那天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回到家,准备第二天的婚礼。”
“第二天的婚礼上,安保人员告诉我,我不在邀请名单之内,从那一天起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少了起来,以前总是回去的那家老琴行也不去了。”
“将叶群赶出我的婚礼之后,我以为一切都安全了,可到上个月,我被突然派去一中担任乐团指导。”
“我一开始也很忐忑,但后来我们慢慢地越说越多,我就开始放开了。”
“关系逐渐走回正轨,我努力扮演一个正常的角色,还准备请她到傅良友的生日宴上。”
“直到,你在她的办公室内,发现了那支竖笛。”
最后,松似叶靠在椅子靠背上发出低沉话语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直到现在,事情的始末才得以正式显现。
“说了这么多,真是舒服。”现在,邓嫱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让人不适,“谢谢,关于这些事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多亏了你们,我回头就会和傅延强说清楚的。”
“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邓嫱脸上那让他感到恶心的笑容,松似叶带着下意识散发出的不耐烦,发出了询问。
“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也是当事人,而且还是我丈夫,不告诉他对他来说不是也不太公平吗?”邓嫱带着勉强沉重的笑回应松似叶的质问。
“再说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但在这份勉强沉重之中,似乎又带着些讥讽。
听到这话,松似叶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这可把旁边的柏缘居吓得不轻。
“成年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你们长大就会明白了。”对方说着,站起身,对着叶群深深鞠了一躬,“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抱歉。”
呵,礼貌,礼貌到了极点。
看着那笑容,叶群的脸上也透出了笑,不过是可悲的笑。
但是我绝不会容忍它。
“你知道吗,当初我告诉叶群老师傅良友在找竖笛,等到第二天,她就把竖笛交还给了程小诺,只是中间被我们截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