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友胆大心细,谨慎小心,我不如也。”
王风雷想到若不是自己出山前,与那乐济演知会一声,此人亦未必有机会埋伏自己。
若自己斩杀妖象多留心眼,谨慎些,未必会受此重伤,与乐济演搏杀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他看向齐元生,自觉学到不少。
“王道友还请养好伤,之后还需你帮忙。”
“不知是何事宜,可否先行告知我?”
齐元生想了想,反正届时王风雷也会知晓,此时说与他听算不得什么。
“想请王道友演回坏人,做一做那乐济演,帮我伏杀几人,到时我再出手救下几人。”
齐元生话未说完,王风雷已经反应过来,遍体生寒。
若按齐元生所说行事,岂不是又要多上几人为这齐元生赚取功勋了?
莫非那乐济演也是此人安排,谋划自己,又被此人杀人灭口,说不得过几日,那乐济演就是自己下场。
自己此前哪里见过这样人物,纵是那乐济演亦不过图谋自己性命,未曾像这样玩弄愚耍自己。
这齐元生,好毒辣、好凶恶…
想到这,胸口闷堵,又牵连伤势,呕出血来。
齐元生看出他心中所想,有些好笑,虽自己确实打算打杀此人,但眼下王风雷替自己打白工,确是舍不得了。
“王道友别把我想太坏,那乐济演此前我确是不认识,你又发下道誓,我自是舍不得要你性命的。”
王风雷缓口气,亦是反应过来,自己立下道誓听齐元生号令,确实没必要白白浪费。
“道友谋划,还胜那乐济演呐…”
这话也算委婉,他自知已上贼船,此时除了感叹,已经认命。
齐元生看在眼里,不再理会此人,过几日才要此人出力时候,眼下还是让这人养伤去吧。
随即掏出那件灰黑长袍披在自己身上,注入灵力,衣袍信息入脑。
“地润袍,筑基法器,合地气相融,最擅于土石上隐匿气息,因与土石二属牵连,防御亦是不凡。”
“只是这法袍后心处破了小孔,坏了全身,此时已坠筑基级别,不过亦胜过寻常描箓法器,”
齐元生向后摸去,果然摸得一小孔。
看来地润袍原主多半是因此伤而死,而乐济演正巧寻得遗褪,获此机缘。
他又看向乐济演所留储物袋,除了些丹丸、灵石并无甚稀罕东西,可见也就是个有些机缘的普通弟子。
“王道友,这乐济演你可了解?”
王风雷将二人关系道出,以为齐元生担忧乐济演有所后台,解释道:
“像我与乐济演这样的弟子,于宗里无根无底,上无师承袒护,下无家族帮扶,道友斩杀大可放心,不会有人追查、更不会有人计较。”
齐元生听在耳里,察觉王风雷落寞情绪。
别看自己接触的娄莹、姜成、林霁风光体面,纵是文龟龄,身居要职也多积蓄,普通弟子生存确是不易。
大宗如巨碓,其下尸骨累累,却不是白说的。
他回头望去,远远见得金玉山头,华光溢彩,殊为好看。
“王道友,日后还是随我当个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