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日,齐元生领着王风雷蹲守在西南一侧。
他先前在宗门已多打探,所选目标也都是承接难办任务者,自是不会遇上铁板。
王风雷看向齐元生,心中暗叹,此人虽救自己,却并非良人。
不过…
或许这世道、这宗门,只有坏人才能过得好些吧。
齐元生眼见着远处现出三人身影,拍拍王风雷,示意他该出场。
王风雷点点头,蒙上脸来,脚踩金玉灵光往那边过去。
不过三日,他伤势尚未好完全,故此选取目标是三个纳气,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三个纳气选了个采割地火的任务,灼热危险不说,功勋也没有多少,还落得一身灼伤。
“谢秋影,你还差多少功勋,能凑得一份洗气资源?”
“还差五点,怎么了博言哥?”
马博言轻咳一声:“可否借我两点?”
谢秋影心中盘算,自己功勋确实不够,可是老祖给了自己几块灵石,再加得在金羽宗赚取,已凑足十五块。
如此坊市兑换些洗气液,再佐以功勋换取灵机,倒也勉勉强强足够,自是不能借的。
“博言哥,非我不愿,我这些功勋还需换些灵植、宝矿送回族中,家中幼第刚纳气,一切都吃紧得很。”
谢秋影说这话情义恳切,更是红了眼眶,我见犹怜。
马博言也是家族中长大,勾心斗角,哪里会听信这话,暗骂一句,又问向另一人:
“王宗歧,你呢?”
还不待等此人作答,忽地耳边传来风声。
他抬眼望去,一描箓修士踩着金玉灵光而来,不由问道:
“哪位师兄?”
王风雷哪里会作答,因不能暴露身份,诀法一律不曾施展,持着灵剑就劈砍上来。
马博言惊骇,勉力避开,仍想解释:
“师兄误会,我三人刚入宗,未曾洗气,确是金玉门人啊!”
王风雷手中灵剑不止,连刺数剑,将其衣衫划破,留下数道血痕,击倒在地。
另两人见此,各自选个方向逃遁而去。
王风雷心生无奈,只能运起风雷步诀,先追上谢秋影,手中灵剑挡住金光,砸晕后挑飞到身后去。
又施步诀,追着王宗歧而去。
王宗歧回头望去,见那步诀眼熟,正是家族所传,不由喊道:
“哪位族中长辈,却是找错人了,我亦是罗平郡王家子啊!”
王风雷听这话,手中灵剑微滞,下不去手来。
这人不知姓甚名谁,自己入宗快十年,应是晚自己一辈族人。
眼下自己被这人认出,所做遮蔽几近无效,该不该继续呢?
齐元生躲在暗处,见王风雷有所犹豫,暗暗摇头。
他与王风雷不过相处半日,也未聊几句话,却能看出此人不是个爱走偏路的,又少些心狠手辣,眼下再看果然如此
若换作自己,那人刚喊出声来就要被自己杀了,哪有让他说出全话的机会。
不过也好,若是费些手段,未必不能让王风雷甘愿成为自己手下心腹。
随即他果断闪身出没,大喝出声:
“好贼人,躲躲藏藏,又扮作金玉弟子,是何居心?!”
言罢,持着灵剑与王风雷斗起来。
两人本就约定好做场戏来,眼下自然假意刀光剑影。
齐元生有意引导,故意让王风雷手中灵剑被磕飞,直直撞向那王宗歧,将其击晕。
王风雷心中疑惑,却只能把戏演好,假意吐口血,灵剑都来不及拿,远遁出去。
齐元生见戏演得差不多了,回身弄醒那两人。
谢秋影醒转来,见得齐元生,美眸睁大,马博言开口:
“多谢这位师兄援助。”
“无妨,我再去看看那位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