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走到王宗歧身边,背着那两人,不施灵力,以王风雷灵剑割破其喉咙,劲道十足,大半个脑袋歪在一边。
“师弟,师弟?”
齐元生故作伤悲,喊起来,那两人围了上来,见王宗歧惨状,咦不由得兔死狐悲起来。
马博言安慰道:
“师兄已然尽力,此事全怪那贼人,我见那人好似是金玉中人,不知师兄是否认得。”
谢秋影不发一言,立在旁边。
齐元生摇摇头:“我不认得。”
三人就地将王宗歧埋葬,马博言说道:
“多谢师兄今日援助,若师兄不弃,可留个联络。”
三人一一碰过令牌,马博言心思流转,又问道:
“师兄是峰上的,还是哪一脉的?”
“自是金玉一脉。”
马博言心中微喜:
“敢问师兄平日在宗门里,可要个跑腿干活的?”
齐元生看向他,似笑非笑:“跑腿干活倒是不必,若师弟、师妹想报今日恩情,只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两人微愣:“师兄请说。”
齐元生又将那三个条件说出。
马博言听闻这话,心中恼怒,齐元生此举无异于挟恩图报,要求甚是严苛,自己功勋尚不得够,哪里还能再给他三成。
正要拒绝,一旁谢秋影却说道:
“齐师兄,我愿答应。”
随即发下道誓。
此女果断,齐元生亦不由得侧目,接着两人又看向马博言。
马博言吞咽口水,也是反应过来,此人能打跑那贼人,斩杀自己几人也是轻轻松松,若自己不答应,岂不是也要跟着王宗歧葬身于此?
心中万般不愿,此刻也露出讨好笑容,磕磕绊绊发下道誓。
见两人发下道誓,齐元生便放两人归宗,自己则去找王风雷。
“齐道友,你…”
王风雷见齐元生寻来,脸色复杂,他掐诀隐匿一边,齐元生所作所为,自是看在眼里。
“那到底是我族人。”
齐元生冷冽开口:
“那人认出你来,到时一切因果全在你身上,我自可撇清一切。”
“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你遮掩,王道友这话是在责怪我吗?”
王风雷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
“我可让他发下道誓,到时亦可无恙。”
“道誓便能万无一失?若其被人哄骗说了出来又如何?被人锁魂逼问又如何?”
“当…当不会如此。”
“当不会如此?”齐元生语气越加冰冷:
“今日我且告诉你,除了对你有恩慧情义的,其余人等皆可杀,有利可图者杀,像这种可能存有隐患的,更是要杀的果决!”
“我且问你,那人于你有什么恩情?还是有什么情义?”
王风雷将这话听进心里,却还是反驳:
“照道友如此说法,我与那两人也该杀?”
“那两人本就是利用一番罢了,用不到杀了就杀了,便是被人逼问说出实情又如何,也不过知道我是个挟恩图报的小人罢了。”
“那我呢?”王风雷反问。
齐元生见此心中暗笑,眼下语气柔和起来:
“王道友自是与他们不同的。”
“有何不同?”
“他们不过瓦砾,不堪造就;你却是珠玉,值得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