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高木指指前方,正要说什么,平次拉住了他:“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高木想了想:“啊,我们接到报水果电话就是他打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看尸体了。怎么了?”
“啊,没什么了,你去吧。”
平次的心里一阵不安,也许凶手就是……
毛利大叔也在旁边听到了这个情况,眼睛里露出一丝得意的光。
“啊?!”大家惊讶地看到,毛利大叔的手指向的人是:信一!
信一也觉得不可思议似的一回头:“我?”
“对,就是你!”毛利大叔一口咬定。
“为什么是我呢?”
毛利大叔清清嗓子:“第一,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这里比较偏僻,你怎么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到这里来呢?”
信一略略犹豫了一下:“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直觉告诉我不能说。但是我不是来这里杀人的。”
毛利大叔又露出了笑容:“你先验尸是为了掩藏杀人时留在手上的血迹,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人怀疑血迹的来源。而且因为人是你杀的,你才不会害怕。”
信一愣住了,但他不是心虚:“天,你在说什么呀!”
毛利大叔笑的更得意了:“所以凶手一定就是你,为了偷松井先生的财产!”
信一轻轻笑了一下:“你没有觉得,自己的证据都是不能成立的?”
“嗯?”
“首先,如果人真的是我杀的,照这种伤势,我的身上怎么会没有血迹,而仅仅是手上有?”
毛利大叔想了想:“你一定是换了衣服。”
“来的及吗?再说,你说我是为了钱?”
“对。”
信一再次笑了笑说:“你的想法是,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你觉得只可能是钱财的诱惑?那既然我是一个陌生人,松井先生又为什么只穿这睡衣?另外,你见过穿着睡衣的人把厚重的钱包带在衣服的口袋里吗?”
“这个……”
平次也笑了笑:“大叔,你的推理根本不成立呀!”
张水看了看信一,突然,她注意到了一个微小的动作,这个动作她是多么熟悉,让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是一个自信的笑,充实的笑。
信一笑了:“其实凶手应该是——松井夫人!”
平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松井夫人睁开眼睛,双腿软了一下子坐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
倒在地上的人是——信一。
原来是那一刻,信一抢先一步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刀子,刀,无情地从背后插入了信一的胸腔。
“加藤!”平次跑上去。
“你,你还想死吗?”信一挣扎着睁开眼睛,“你真的明白你爸爸的话了吗?”
“啊?”
“你爸爸要说的不是让你变强,是让你变坚强,坚强幸福的活下去,不能因为这种事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还不明白吗?”信一说道。
松井夫人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信一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平次看着血从信一的背后流出来,不知所措。
“既然这样,”信一说道,“你,你就要活下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将来做好一个人,这样就够了,你的爸爸一定会开心,的……”信一闭上了眼睛。
张水一直就站在一旁,从信一开始推理开始,就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但是现在她停不下来,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觉得眼前的人这么熟悉呢?张水慢慢,流着满脸的泪水,走近昏迷的信一,轻轻地蹲下来。
手放到了信一的帽子上,心里一阵悸动。大家都围上来看,平次在一旁急着叫救护车,一边盯着倒在地上的信一。张水没有听见别人在说些什么,她觉得时间都凝结了。手不由自主地拉下了信一头上的帽子。
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面前,那是久违了的面孔,那是让大家又喜又悲的面孔。现在,这一刻真的冻结了,所有的人真的都不说话了,平次的手机更是掉到了地上。张水的泪水一潮一潮的来,她扑在他身上大哭:
“新一!!!!!!!”
那张脸,正是大家都熟悉,都难以忘怀的——新一。
救护车的笛声开始急促地想起,张水他们正护送新一,也就是信一到医院。张水紧紧地拽着信一胸前的衣服,泪水落在信一身上,与血液融为一体,平次也紧紧地握着信一略显冰冷的手,紧张的大汗淋漓。
医院和快就到了,一行人急忙下了车,护送信一到了抢救室。
在进入手术室的前一刻,信一微微张开了眼睛:兰,难道……
一片黑暗。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脑子里一阵轰鸣,奇怪,想不起什么来了。
对了,我不会是死了吧?
反正也没什么。
那个女孩是叫兰吧,怎么这个名字总是让我的心微微悸动呢?她为什么要在我死的时候流泪呢?
啊,还有点疼,背上。等等,难道……
一束阳光照进雪白的病房,信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对呀,我没死呀,呵呵。
渐渐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人在。转头看看窗外,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信一想下床,但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只好无奈地转回头,闭上眼睛。
“哟,你终于醒了!”平次推门进入了房间。
信一睁开眼睛:“是你呀。”
平次放下手中的水杯,拍着信一的头说到:“你都睡了五天了,我们还以为你没有救了呢,手术时的血压几乎是零,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没想到你小子还真顽强,竟然醒过来了,干得不错,新一!”
“啊?”信一露出一脸狐疑。
“别装蒜了,工藤,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呀!”平次微笑道。
“什么呀,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工藤新一,我是信一呀信一!”
这时张水和和叶进来了,看着醒过来的信一惊喜不已:“你终于醒啦!”
毛利大叔也紧跟其后:“你这个侦探小子,对我们隐藏什么身份哪!”
信一的脸上更是表情多变了:这些人,怎么了?
后面出现的是快斗,他用魔术变出一大捧百合,插在了信一床头桌子的水杯里:“你没事了,哥。”
什么?我还有个弟弟?信一的眼睛大得不能再大。他仔细思考着发生的一切,仔细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站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灰原哀。
突然,他的脑子中闪现出片断的记忆,好像是大家在一起的记忆,好像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信一感觉头开始疼了,为什么呢?他的眼睛依旧是瞪大着看着前方,目光呆滞无神。
“怎么了,新一?”“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工藤?”“哥?”
信一的眼前一黑,耳边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奇怪,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