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一十章 领事(1 / 2)逆位皇帝首页

可这些人,往往都是没有才能的人,像贝多芬,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收入,也不在意自己有多少听众,更不在意他人的评价,他只不过是在台上演奏,让自己满意,仅此而已。

没人能说他们是错的,谁也不敢说他们是错的,因为他们艺术家、音乐家、画家,是一个领域中最杰出的人物,谁敢说他们是错的呢?

也许放在普通人身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做选择的问题。

接受了就好,为什么不接受呢?你难道不想听到声音吗?你甘心一辈子做个残废吗?你想要做个聋子吗?

如果一个普通人想要放弃,一大堆的质疑会涌过来。

但如果是贝多芬。

不会有质疑,不会有怀疑,不会有疑惑。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

简单的告别了塞莉一行人,琪丽爱泰走在了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灯光闪烁,所有人都是笑着的,三天的假期,足以让这些平日辛苦和过劳的人们,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人可不能一直紧绷着,因为没有什么是不会断掉的。

如果真的让我们家来办,估计还真的没办法办的这么好。

琪丽爱泰也算是有感而发的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贝多芬看到后,少见的笑了下,然后指了下大坝海滩。

我经常来这里,前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我们一起看看吧。

有趣的东西?我倒也经常来这里找你,可除了你之外,我还真的没好好看过这地方,就麻烦你带带路了。

皎月当空,海面漆黑一片,至少琪丽爱泰看不出有什么光亮。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慢慢的离开光源。

都说步入黑暗之人,都会感觉到恐怖,可这漆黑的海滩,给人的却是舒适感,这种炎热的夏天,夜晚竟然也有了一丝凉意。

谁都没有说话,回响在他们周围的只有脚步声,以及海浪声。

他们穿过了之前大坝海滩临时搭建的营地,还在往前走着,琪丽爱泰并没有因为离开光亮,而产生的什么恐惧感,都说被黑暗包裹后会产生恐惧,看来这种说法也未必是对的,人都是不同的,也许某些事情上会有同一性,但绝对不是都一样的。

慢慢的,他们看清了黑暗之中的一切,眼睛慢慢的适应了这只有微弱月光的世界。

前面的贝多芬停下了脚步,看来我们也到目的地了。

往前看,琪丽爱泰。

看向了贝多芬所指的方向,她什么都没有看见,本来夜晚的视野就很有限,你说他也好,我也好,我们能看到什么呢?

什么都看不见,现在的琪丽爱泰就是连自己脚下的是什么都看不见。

理解不了的琪丽爱泰,自然只能问起了依旧看着远方的贝多芬。

这里有什么呢?

很多,很多,你看,它们来了。

翅膀扑动的声音?随着声音临近,琪丽爱泰总算看见了迎面袭来的生物。

大量灰白色的海鸥,这是在夜晚只有距离很近的情况下,才能看清楚的生物。

“海鸥晚上也出来的吗?这感觉可真奇妙。”

琪丽爱泰的感觉是真的很奇妙,可她接近不了这些该死的海鸟。

海鸥并不少见,至少她见的不少,可她对这种生物始终没有好感,无论是扑腾的翅膀,还有让人痛上好久啄击,以及该死的鸟粪,各种各样的原因,都让琪丽爱泰想要尽可能的避开这些东西。

只不过看这些海鸟和贝多芬很亲近?这场景之前也见到过,只不过之前琪丽爱泰认为这些鸟是把贝多芬当木头了什么的,现在想想怎么可能呢。

也算是好奇心,琪丽爱泰试着想要接触下栖息在贝多芬身上的海鸥。

意料之中的反击?不对!哪有想要接触一只海鸥,就会被一群海鸥攻击的说法!而且这一群鸟都在啄我的头发!开什么玩笑!

琪丽爱泰是生气的连连挥手,试图驱散莫名袭击起她的海鸟,可这群海鸟,完全没有放过琪丽爱泰的想法。

一群鸟和一个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恐怕这是小丑都不敢这么表演的滑稽场面。

不断扑空的人,生气的样子,以及海鸟得意的鸣叫,这样的场面,再怎么冷漠的人,恐怕也能笑出来。

“哈哈哈”

没错,现在的贝多芬笑了出来。

他招了招手,海鸟们立刻飞向了远方,可琪丽爱泰并没有因为海鸟的离去而显得有什么开心的,现在她身上可沾上了不少羽毛,头发也乱糟糟的。

长叹了一口的她,愤怒的踩着沙滩。

“啊我明天中午要吃海鸥!烤着吃!煎着吃!炸着吃!”

“大小姐,海鸥可是大海的和平使者,这可不能吃。”

“呼算了,别在意。”

琪丽爱泰稍微整理了下头发,立刻转向了一边笑着的贝多芬。

拿起笔,写下了一行话。

这些鸟是你养的?

不是,只不过很早之前,喂过这些鸟,之后也就跟着我了。

也许是把你当父母了,明明是群鸟。

父母吗?贝多芬看着父母两个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一个酗酒和家暴的父亲,一切都要顺着他心意,他从未问过贝多芬是不是喜欢,也从未关心过贝多芬的想法。

他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用暴力来胁迫。

明明是这么一无是处的父亲,可为什么每次弹奏乐曲时,都会想起他呢?

阴影?决不,贝多芬拥有的才能,不需要他人来承认,这是他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他不需要被承认,不需要任何的承认,即便只被称为的音乐神童的莫扎特,贝多芬也从没有,要让他承认自己的优秀的想法。

因为他本来就很优秀,并且他认为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超越历史上所有的音乐家,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为此,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能够站在舞台上,只要能够演奏乐曲,这就足够了,因为这就是他的价值,他的人生目标。

什么人听?无所谓。

什么人看?无所谓。

什么评价?无所谓。

赚多少钱?谁在乎?

拜师学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