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广市多山,这些山区大多没有怎么开发,沿着山路绕得七荤八素,鬼火摩托车已经被泥泞整得风尘仆仆,张坚的鬼火之魂都快熄灭了。在引擎的咆哮声中,唐雅的加油声中,张坚使出吃奶的劲儿拧动油门发出最后波纹的怒吼,在这样强大的羁绊下,鬼火之魂熊熊燃烧终于翻过了这道近七十度的坡。
目的地是公路旁的一栋小洋房。那时的农村地区很流行建这样的楼,在乡里走路都走得大气。张坚将鬼火停在院子里,拔出钥匙来抱着唐雅下车。又要跟老辈子打交道,张坚有点怕生。敲敲门礼貌地询问是否有人在家,结果无人回应。铁门后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张坚动用音系仔细听了听,的确没有人,只有一条小狗在呼呼大睡。
在鬼火上坐着,陪着唐雅玩一种手指游戏,通过加减达到特定数字后消灭对手。张坚玩这个在小学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常常一个课间休息的时候就能杀穿十几个。没想到今天却遭到了滑铁卢,才教了唐雅没多久就已经被张坚把玩于手掌之间。被叶凡狠狠嘲笑了。
这个时候一个老爷子大声吆喝的声音从院外面传来。以音系的敏感很快就听出是两个老头子和一头大黄牛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吧嗒着旱烟,另一个吆喝着黄牛帮它赶屁股边上的飞蚊,悠哉悠哉地在田里走,沿着梯坎上来。
张坚站得笔直,唐雅躲在他的身后,抽旱烟的老爷子进门想要先开门,提前预判好转角的张坚冷不丁地大声问了个好,把老爷子吓得够呛。后面的一人一牛也被吓到,黄牛前蹄都抬了起来老人拉着牛鼻子拍着头安抚黄牛。前面的老爷子楞楞地扑哒了几口旱烟,打量了一下张坚,没有说话。后面的老爷子安抚好黄牛,锐利的眼神在张坚身上刺了一下,仿佛张坚的每一根汗毛都被看清了。直到目光转向张坚腰间的剑双眼迸发出无限的精光。“你是张家的人?”那老头放下牛环,提着鞭子就快步靠近前来,只不过有明显的腰伤,走起路来很奇怪。抽旱烟的老爷子将烟枪往左手上一磕,也是上前来,快如道风,即使是张坚也没能反应过来。一回神,张坚的手腕就被扣住并翻开。张坚的反应速度可是满分,但大意之下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张坚想着使力,自己刚突破的武修修为有点忍不住使使。但叶凡严厉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张坚也就乖乖束手就擒。扭转张坚的小臂,老爷子撸开衣袖赫然是一颗小黑痣,张坚本以为是自己的胎记,没想到还有其他特殊含义。老爷子习惯性的咂了下烟嘴可惜没有冒烟,半晌才沙哑地开口道:“张家的嫡系啊,果然没有断香火,怎么可能断香火?”张坚对声音的敏感知道两位老者都有些哽咽。张坚难免有些共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娃儿,跟我们进屋,慢慢说。”将黄牛系好,两位老人一前一后将张坚护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