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铭知道,此番三司会审之际,由着那合州郡丞陆牧曾经写过折子,又知道在汝阴郡县令周锐和那陆牧已经被带到刑部之后,还有人前去豫章郡,企图去寻那陆牧的父亲,想斩草除根,这个人,若猜想一番,与那合州之地肯定脱不了关系,又有这般能力的,那便只有他了,只得抱着这最后一丝希望,前去吴府,希望还能有一线生机。
杨之铭也听到了江陵城中稚童传诵的歌谣,想必现在,与自己一般心绪的,也只有那吴斯年了。
而此时的刑部,傅言和戴腾,以及曹修谨正等着那前来待审的陆至前来,正在此时,堂下来人,说是白劼正在门外候着。
“那白劼不是昨日刚出刑部大牢,怎的今日又回来了?”傅言是在是有些不解。
“带进来。”戴腾道了句。
那白劼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道了句:“大人,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禀告?”
“何事?”
“在下曾经在豫章郡救过一个老者,那老者当时被一帮人追杀,他的家仆惨死在那些人的手中,我当时救下了他,他曾与我说,他是前来京城寻他儿子的。”
“你要说的究竟是何事?”戴腾看着白劼,问道。
“我救下的那老者,名叫陆至。”白劼笃然,言语道。
“那陆至,竟是你救下的,当时是什么情况?”傅言谨慎的道了句。
“当时,一大帮人,像是囚禁着他一番,想将那陆至带到哪个地方去,当时我正在豫章郡处理事情,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们主仆二人,被那些人追杀着,那家仆,原是为了救他,才惨死在那些人的手中的。”白劼说的一番正气凌然。
“那为何这么多日,你不前来刑部作证?”
“我也是昨日在街上,无意听见城中百姓讨论,那汝阴郡犯了案的陆牧,他的父亲在龙光殿上请求重审此案的事情,一番联想,这才想着过来刑部一趟。”
主簿将写好的卷宗拿到白劼面前,白劼签字画押,候在一侧。
那由着刑部人员,这才带着那陆至一道上了堂上,陆至见着白劼,噗通一声跪地,连喊二声:“恩人,恩人。”
白劼疾步过去扶起了陆至:“老伯,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恩人,老朽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老伯,昨日我才知道,你竟是那龙光殿上请求重审案子的人,你竟真是前来这京城寻儿子的,还请老伯保重身体,我相信几位大人,一定会秉公审理此案的。”
白劼说完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坐在侧边的曹修谨,这才对着那戴腾说道:“家父送来了书信,既然已经作证了,在下便先离开了。”
“今日,白副将前来作证,我等也是十分感激,陛下下令严审此案,我等一定会秉公办理。”傅言看着这白劼,淡然一笑说道。
“告辞。”白劼说完,对着那陆至笑着示意,这才走了出去。
吴府内,一个骑着马的人狂奔而来,跟着管家进了屋内,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交给了吴斯年,吴斯年看了里面的东西,脸色有些变得铁青。
上午时分,杨之铭跟着吴府管家入了吴府,入门的那一刻,当真是被吓到了,这吴府之内,四处皆贴着符咒,饶是青天白日的,还是看得有些瘆人。
吴斯年白日里也将自己关在房间,不想见光一般,直到管家在门口敲门的声音传来:“大人,杨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