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晃悠着腿坐在床边得意,门突然就开了。子获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得意地笑着向我走来。他有钥匙!我竟然忘了这是他的房子,他当然有钥匙。
我连忙跑到墙角,紧紧贴着墙。反正保住屁股就行,别的地方我估计他也舍不得打。
子获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逼近,我拼命往墙角缩,他站在我面前,手臂扶着墙把我困在墙角,嘴角噙着戏谑的笑说:“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我逃不掉,便干脆眼睛一闭,随便他处置。
“视死如归啊?”耳边响起他戏谑的声音。
我也配合着他回答:“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覆上我的唇,把我没说完的“狠话”也吞下了……
他的吻带着几分怒火,几分戏谑,几分热情,更多的是温柔。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我轻轻睁开眼睛,看见子获正看着我,眸中尽是柔色。他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一点心眼儿都没有呢?你这样的女人还是跟在我身边吧。”
我没心眼儿?我真想告诉他,我心眼儿可多呢!只是我不愿意对他用而已。就如他说的,他没那么多算计一样。他要掌控这么大一个公司,哪一天不要算计?就连我哥开那么个小作坊还要天天使心眼儿呢。他只是不算计我而已。
子获,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彼此算计。永远,我心中凄惶,我和他哪里有永远?他是别人的丈夫,而我只是他的契约情人。
那一夜,子获果然好好地“教训”了我,让我记住他是我的男人,不是老板,更不是奸夫。作为教训我的代价,第二天早上他这个“施暴者”也华丽丽地睡过头了。直到何秘书打电话来询问上午的股东会议是否还要如期进行,子获才睡眼惺忪地说:“睡过头了,改期吧。”然后又继续拥着我睡了。不用担心,何秘书一定会想出一个完美的说辞对股东们解释。
一直到午饭时分,子获才起床。我一边帮他打领带一边说:“今天早上的会议不要紧吧?下次这样的事情告诉我,我叫你起床。”
“本来也不打算今天开了。你不是说书没背好,要先睡一觉吗?”子获微笑着说。
我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睡过头的,便问:“那你现在书背好了吗?”
“差不多了。”他挑挑眉回答。
看着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撇撇嘴说:“原来是邢总算计好的,我还以为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子获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嘴,说:“都有。”
下午,子获打电话来告诉我要出差几天。我也正好忙我自己的事情。
婉贞的境遇让我心惊,我必须要让自己保持一个工作状态,否则一年之后真的难以为生。
给小唐打电话,问问她手边有没有案子需要帮忙,却得知她打算自己注册一个咨询公司。她在这一行已经做了有些年头了,手头的客户资源,海外院校的关系都弄的挺明白的。这几年私下里也办了不少单,有时候客户要发票要合同盖章都需要求人,求人就得花钱,不如自己有个公司,走账盖章都方便。她的男朋友是一个热门海外院校的校方代表,负责招生。两人也算关联行业,一起创业。
我听着小唐絮絮地说着,心里有些羡慕嫉妒。她男朋友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孩儿,但踏踏实实,可以和她并肩携手走在阳光下,可以和她共创美好的未来。我也曾以为可以和顾云飞在德国一起开创我们的美好生活,可敌不过造化弄人。一年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会变成一个被人豢养的二奶。想起顾云飞,心竟又有些丝丝的痛。只是这痛并不是为了他这个人,而是为了我那三年的情感和青春。
小唐手里的案子不少,她不但需要我帮忙做后期,还需要我帮忙做方案。做方案可真是凭本事吃饭,方案做的好不好决定着能不能把客户拿下。她也是真的信得过我才会让我帮忙,我也会尽量努力不让她的客户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