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见闻站了起来,他拿起地的齐国符节“当荼拿起符节的那一刻起,荼是使臣,郯子是贤明的人,难道要杀往来各国间的使臣吗?”
郯子听罢更是哈哈大笑,笑的都咳嗽起来“你这个小子,怪不得孔丘骂你,他定是被你气的,哈哈…”
吕荼见郯子这般,暗擦了额头的冷汗,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不好受!虽然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但也保不齐那百分之十的不料。
“小子,说吧,你所来何事?”郯子老脸笑道。
吕荼道“郯子,荼纵使私下是您的晚辈,是您的徒孙,但现在荼是齐国的使臣,您不应该在称呼荼为小子了,这与您的名声不符!”
“大胆”
“放肆”
“猖狂”
……
郯国那些郯子忠实的老臣们见吕荼模样,不由喝骂。
吕荼没有理睬他们,而是目光盯着郯子。
郯子这次没有制止手下们的行为,而是自言自语道“当年,孔丘跟我学官制的时候,他问我为何人的学问越高,对敬畏的东西越多?”
“是不是学问钝化了人的勇气?若是,人为何还要不停的追求学问呢?”
“我道:不是学问钝化了人的勇气,而是学的和问的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无知与愚昧,像天的玄鸟一样,它的世界里只有春天这一个季节,所以无所畏惧,可是当它不愿去南方的时候,度过秋冬的存在,它才会明白畏惧,何谓是畏惧?”
“小子,你虽贵为公子,但寡人却是国君,称呼你为小子,又有何不可呢?”
吕荼闻言一滞,正欲作答,谁料郯子继续道“你的夫子难道没有给你讲过,使臣纵然代表国君,但也是使臣而已,他只是国君的传话者,当传话完毕后,他的存在意义也掌握在对方的手了。”
吕荼闻言冷汗直冒,自己真的想当然了,可恶的后世看到的学作品,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都是理想的混账话,对方要是真杀了使节,你又如何?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难道你还想有好?
郯子仿佛看出了吕荼的心里活动,微微一笑“小子,怕了吗,畏惧了吗?”
吕荼挺直腰,咬牙道“不怕”。
可是他的脸色和双腿欺骗了他,堂内郯国武们见状纷纷讥笑起来。
郯子却是没有讥笑,而是严肃道“小子,你现在明白了千金之子不临危堂的道理了吗?”
吕荼闻言一滞,接着恍然大悟,把符节放在一边,扑腾一声跪在地“多谢师祖今日之教,徒孙定铭记于心”。
这下郯国的武们见闻傻了眼,不是要杀了吕荼吗?怎么变成了言传身教?
郯子很欣慰的看着吕荼,让他起来“齐国使臣,你所来的目的究竟为何?”
吕荼拿起了符节看着郯国众武与郯子“天子左路大军统帅,齐侯想再问问郯国,你们到底是大周的子民还是楚国的子民?”
堂内众人闻言皆是相互扫视着,不敢言语。
郯子过了许久叹息道“齐国使者,请回去告诉齐侯,郯国之所以和楚谋逆,都是老朽的错,老朽愿以死换取郯国的和平”。
此话一出,整个堂内哄然,不少郯国老臣们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