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狗开始狂吠，并且围了过来。

程寒握紧了铁棒。

“叫门，要是敢耍半点花招，我一棒子砸碎你的脑壳！”

“朱、朱胜，开门啦，我是老虎啊，给你送货来了——”

养猪场里侧边的一处房屋里，长得肥头大耳膀阔腰圆的朱胜，正在床上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村妇鬼混。

大木床咯吱咯吱地响着，女人似乎不堪重负，发出啊啊的叫声。

听到秦老虎的喊门声，他不情愿地离开了女人的身体。

“奶奶的，这会儿送什么货？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咱们再好好耍耍！”

朱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三两下套上衣裳，出了房门。

他的手机丢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静音状态下屏幕亮光闪烁，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来电人“老大”。

养猪场的大铁门，哐当一声打开。

朱胜看到了满脸血污的秦老虎，和站在秦老虎身边手持铁棒脸色铁青的程寒。

一股寒气油然而生。

他双手用力，想要关门。

程寒一脚踹在门上，将他踹了个趔趄。

程寒冲进了门里。

朱胜掉头往屋里跑。

一条大狼狗从斜刺里蹿出来，直接向着程寒的脖子扑过来。

程寒闷哼一声，手中铁棒全力扫出，砸在狗头上，大狼狗呜咽着摔翻在地。

朱胜已经跑到了刚才出来的房间门口。

程寒赶到他身后。

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腰。

朱胜跌跌撞撞，撞进了房间里。

床上的女人发出尖叫。

朱胜抓起了桌子上的杀猪刀。

程寒手持铁棒，毫不停顿，直接向他面门砸来。

朱胜往后一退，躲过了这一棒。同时杀猪刀带着寒光，刺向程寒胸口。

程寒铁棒再次砸向他的腿部，同时左手闪电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铁棒在结结实实砸中对方腿部之后，反手上绞，敲在对方握刀的臂骨上。

咔嚓一声，臂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程寒扔掉铁棒，掰住对方手腕狠狠一扭，手腕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周，对方杀猪般地惨嚎，杀猪刀已经握在了程寒手中。

程寒并不停手，一刀将对方的一只手，深深地钉在了桌面之上。

雪亮的刀刃，穿过对方的掌肉，直直地插在木桌的木质组织里。

“啊——”对方再次惨嚎。

床上的女人把整个身子蒙在被子里发抖。

“孩子呢？今天下午送来的孩子呢？”程寒哑着嗓子低吼。

从下午到现在，他没有喝过一滴水，没有吃过一点食物，整个人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早已经没有了饥饿感。

“什么、什么孩子？我、我只是个养猪的——”

朱胜睁大眼睛，仿佛根本没这回事的样子。

程寒双手按住他的双肩，右膝像一个铁锤一样顶在了他的裆部。

“啊呜——”朱胜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嘴巴张得很大，好像已经无法呼吸。

他想蹲下去，想用双手捂住裆部，可是他的一只手，还被钉在桌子上。

“我杀过的人，比你杀过的猪都多，你要是不想死，就立刻告诉我！”程寒又一拳击在他的脸上，血水混合着两颗牙齿，飞溅出来。

门外的秦老虎，趁这机会，一瘸一拐地往山坡下走，光滑的青石上，他猛然摔倒，整个人翻滚着跌下山坡，从几十米高的崖壁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