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索利雅收回武器，而对面的楚正凌已经条件反射高举双手，就差跪地求饶了。

“好汉饶命！我就是过来看看的！Nora他们临时说到图书馆集合，但联系不上你。”

“抱歉，手机放在了外面。”索利雅把枪矛放回道具架，用毛巾擦汗。“……你看了多长时间。”

“呃，从一开始就……”

索利雅听完捋了捋粘并的额发，用以掩饰脸上的表情。“走吧，我先去洗个澡。”

“等等。”

少女不明所以地回头，只看见男生的目光在训练室的器械上跳跃。

楚正凌挠着头，宛如心虚般地对着她尬笑。“……你平时都会在这训练吗？”

“嗯。”

“训练室要收费么？”

“不用。”

“啊，那挺好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楚正凌开始没天没地地侃了起来，习惯性地顾左右而言他，但半天索利雅都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看着，像是等待什么。

楚正凌装不下去了，经过昨晚的竞技场之后他是相当滴纠结，一方面他是真对打架什么不感兴趣，恨不得世界和平再无暴力。

另一边他也不想太拖后腿……拜托，大伙都这么努力，还替你出头，要是自己这个拖油瓶最后把小队拉下水了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个人原因，那种被人肯定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干掉蓝毛哥纯属巧合，那如果能变更强一点呢？

“……只要你愿意，任何事情都还来得及。”费舍尔的话好像就在耳边。

可是看了少女的表演以后，他又忍不住想退缩了。

开玩笑……自己真的能变成索利雅那样帅气的人么？就算让他拿着那根长枪，气质大概也像在瓜田里刺猹的闰土吧。

“你可以帮我么？教我怎么去……战斗？”

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为了减少羞涩感特地换成了英语，但即使如此，最后一个单词“fight”也花了很久才憋出来。

索利雅看着努力挺直腰板的男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就在楚正凌开始泄气的时候，少女却突然折返伸手将他推倒在地。

“嘿！”楚正凌猝不及防感觉屁股差点裂开。

“你的站姿完全不对，要两腿站开然后降低重心，才不会轻易失去平衡。”

索利雅弯腰伸出了手。“再来试一次吧。”

楚正凌呆呆地仰视她，过了一小会，苦笑着搭上她的手腕。“好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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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公共阅览室，短发女生戴着耳机趴在一个花花绿绿的桌游盒上，座位旁边的男生靠着一把黑伞，正在翻阅一本厚得惊人的《波象体的记录与研究史》。

虽然还是下午，玻璃窗外天色已经灰暗，低压闷得人喘不过气。图书馆亮起了灯，翟秋和却放下手中图书，倒不是他被复杂内容劝退——只是右耳的疼痛又来了。

他揉了揉耳朵，没有任何作用，这股若隐若现的痛感像从脑髓里传出，只要到下雨天就会如影随形，无法触碰，无法愈合。

他找过医生，医生检查后告诉他并不是生理上的疼痛，应该找的是心理医生，但他并不习惯和陌生人深入交流，于是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