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指挥左卫使赵寅宣旨:“圣谕:长承军都督章铣,因唆使京卫污指皇太子,三卫已然定清,即刻捉拿入京,交三法司查办,顽抗即诛!”章铣不可思议抬起头,两个影卫马上抓住他的手臂反按。
章铣不断挣扎喊冤:“陛下圣明!末将并未有此行为!”赵寅也不多废话,掏出一张纸,“这是章都督的亲笔信吧,私印亦在其上。”章铣否认道:“字迹虽是,可末将未有写过!”赵寅阴笑,蹲下道:“章都督,陛下圣明,只是将您交予三司,可不是交予三卫,要是您再反抗,我可是要将您的家小一并带到皇城了。”
章铣听到这话,无奈垂下双手。“末将明白。”赵寅挥挥手,章铣被带走了。
皇城,皇太子听闻此事,赶紧赶往皇宫。侍卫们看着如此着急的皇太子,也不敢多说多看。不多时,皇太子已到尚殿门口。
成武帝听到皇太子求见,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挥挥手。宦者令把皇太子请了进来。皇太子先是跪下行礼,成武帝看了看他,“啧”了一声,叹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皇太子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像成武帝求情:“父皇,求您放过章将军!您已经牺牲了八位叔父,他们作为成武八虎,已经足够封住天下人之口了!”成武帝看着他,有点无奈,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叠奏折,递给他。
皇太子仔细看了看,震惊抬头看着成武帝,有点慌乱颤抖着,道:“父皇,绝对是污蔑!您断断不可轻信!”成武帝苦笑道:“朕自行伍起家,自是瞧不起文人官吏,这些清流一派,更是眼不待看。可纵览史册,稳固王朝都得依靠这些清流,要是强力镇压他们,到你即位时,再重建这套体制,十分难。我只能先着手建立。”皇太子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受不了,他绝对要阻止皇帝这么做。
皇太子重重磕了一个头,眼眶早已红润,“陛下!章将军乃西南长城,若是将其锁拿入京,恐羌族作乱!”成武帝一言未发,又拿出一份奏折,递过去。“你读一读。”
皇太子接过,打开奏折读道:“臣阁部首席大学士、户部尚书徐霭,上启:臣惊闻数十位言官上折参奏长承府主军,言其唆使京卫污蔑皇太子,事涉皇太子英名,不可停也。西南羌乱需常警之,臣叩求陛下调西承宣抚使赵左暂任主军,待案由查明后再圣裁,臣顿首,陛下万圣金安。”皇太子读到后半段已经是隐隐发怒了。
成武帝拿回奏折,看着皇太子道:“无论你觉得徐霭如何,他做的全都是符合官制,朕交予三司,未交予三卫,你明白的。”皇太子只得叩首离去。
成武帝看向宦者令,摇摇头道:“若要成为天子,必不可有软肋。”宦者令回答道:“但是陛下,您为何不与殿下讲开,可能适得其反。”宦者令看着成武帝,有点担忧看着皇帝。成武帝看了眼窗外,讲了句:“降温了吧,天气忽晴忽阴,冷啊。”
宦者令听出意思了,也只能无奈叹叹气了。
太师府门前,东宫卫护卫着骑着白色玉安龙马的皇太子到达。皇太子一个轻松地下马,仆人早已去禀报太师。皇太子站在门口等待,他面色沮丧,眼中无神,颓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