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划过他的全身，痛苦地闭上眼，颤抖着低下头，鲜血淋漓脏污的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哭出了声。

劈劈啪啪……

滋滋啦啦……

“别……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再次抬起头，看到他已经抬起了头，正“看着”他。

看到他紧闭的双眼，皮诺心痛到窒息，突然一伸手，咬紧牙，果断地抓住了他那闪烁火花和电流的机械手。

“不……”

“啊！！”

立刻有肉被烤熟的味道传出来，皮诺疼得全身哆嗦，黑桃A着急地僵硬地摇头，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皮诺坚定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

因为身心的剧烈疼痛，她哭得更加无法控制，忍着剧痛凑近他，坚定地把额头顶在他焦黑的额头上，黑桃A因为她的举动僵住，眼底滑落更多的血。

“还没说清楚，你不准，不准走！”皮诺眼中也流下更多的泪。

“说……什么……”他每说一个字，就会不受控制地晃一下头，全都传到了她的头上。

她咳嗽一声，哽咽着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害立冬市？为什么要害他们？为什么？”

“立冬市……什么……事？”机械的声音透着疑惑。

她狠狠眨了眨眼，又长出一口气，直接对他说：“难道不是你让人到立冬市散播的病毒吗？他们不都是你害的吗？包括，包括，包括……”

她难受地说不下去，蹭着他的额头低下头，可他的话却让她的动作一顿。

“不是我……”

她僵住，瞪大眼睛，一大颗眼泪落下，视野晃动，过了几秒她才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什么？”

“不是我……我……去……收拾……打扫……扩展……地……”

皮诺彻底愣住了，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立刻离开他的头，喷着口水和血快速问他：“那S博士实验室里的数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标记着立冬市？你在骗我对不对？”

黑桃A机械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我没有……”

他一直摇头，破烂的嘴不断否认，可皮诺却呆住了……

那我这……算什么？

我纠结的意义在哪里？

这几年……我都干了什么？

山呼海啸的悔恨瞬间将她击倒，她咬紧嘴哭，尖利的下巴转眼就被染红，摇着头，不敢看他。

“但是……我……抱歉……因为……那确实……是组织……干的……”

可正在她悔恨的时候，他又说话了，她愣愣地看过去，手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眨了眨眼睛，尖利的牙齿松开嘴，她悲哀地看着他，看了很久之后，她才崩溃地说话，泣不成声地说。

“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该怎么面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正在此时，庄慈他们纷纷从空中落下，陆续快速跑过来。

“林琴！”

华飒飞快地跑过来，大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