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回到北静王府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王允心情忧闷,令人在花园水榭高台处摆上酒席,只自己坐了,令几个优伶,坐在河对面吹笛。
一时间,笛声伏水而起,随风聚散,婉转中不失清丽,流转于高低顿挫催人心肺,动人神思。
王允小酌几杯,越发不胜酒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觉得酒入愁肠愁更愁。
恍然这袅袅笛声最是知己,不由离坐随之舞了起来。
王允本就一身舞蹈功底,轻袍长袖之间更添一番风流,辗转腾跃间尽显神采飞扬。
宫人们目瞪口呆,皆看傻了眼,又怕王爷只顾着高兴,失足掉进水中。
连忙连劝带拉,扶到轿辇上,送回寝宫休息。
王允着床便不知所以。
王善安见王允醉酒,朱氏又迟迟不来请安。
料想是王爷探视紫鹃,和王爷置气。便找张莺儿商量,着人去回禀王妃。
张莺儿听了皱眉摇头:“公公知道娘娘脾气,我听说,娘娘今天还宣了御医,吃了药,这会儿谁敢惊动?”
王善安急道:“王爷醉酒,这如何是好。”
“还是请御医照看着吧。”
王善安无法,只得又回到寝室。
过了子时,王善安见床幔微动,连忙近前来挑开一点床幔,向里看,只见王允坐起,低垂着头,王善安连忙扶住叫了声王爷。
王允身子一软,仰倒在枕上。王善安叫声不好,连忙奔到门口,拽着小太监袖子道:“快去,传御医。”
一会,当值的三四个御医快步奔到床前诊脉,王善安悄声问:“如何?”
姜御医道:“公公放心,不妨事,王爷身子略有亏损,又思虑过度,导致阴阳失和,吃药调养一下,便没事了。”
王善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朱媛才到王允寝宫,装样骂了王善安不回明自己,便在旁侍疾。
朱媛本想借机装病,引王允怜惜,不成想,王允从荣安郡王府回来就没了精神。
于是暗中派兰香前去打听,跟去的人口紧的很,都说在院外伺候,里面的事一概不知。
兰香回了朱媛,笑道:“不是奴婢小人,这事必和紫鹃肚子里的孩子有关,虽不知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若不如此,王爷何至回来便病了?”
朱媛不语,心中暗自高兴起来。
到了第三天晚间,王允感觉饿了,吃了晚膳。
又起身洗漱一番,感觉身上轻快许多,令朱媛回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