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这场病,活脱脱是急出来的。
原来,探视紫鹃前一天,王允做了个怪梦,梦见紫鹃生产异常惨烈,难产而亡。
王允以为是过于忧虑所致,可到了紫鹃那,紫鹃住所,竟和梦里一样。
始觉此梦,应该是上天警示。
心中自是惊惧。
王允一番真心不好直说,又碰上乔娟这个搅屎棍,又气又急,硬是造出这场病来。
此时,王允心灰意冷,想着诸事诸人皆有命数,紫鹃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即便用尽全力,亦不知结局如何。
想到紫鹃,王允便湿了眼眶,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御医又来请脉。
王允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这个御医很是面善,再仔细一想,想起竟是那个姜御医。
王允精神萎靡,随口问道:“司马御医身后事可已妥当?”
姜御医道:“回王爷,因一点小事耽搁,还未下葬。”
王允问所为何事?
姜御医道:“司马大人没有家人,只有一个远房侄子,住在复坪县城。前几日,卑职去报丧,偏偏他被县衙抓进大牢,卑职想着疏通一下,怎知这县令不好说话。
因此,司马江大人下葬之事便耽搁下来。。。”
王允听了心中不爽,微皱眉道:“因何事抓进大牢?”
姜御医陪笑:“卑职多嘴,这点小事,不该有扰圣听,王爷还是安心静养才是。”
王允知道,这些御医几乎都算是司马江的学生,如果处理不好他身后事,必定寒了御医们的心,便又问了一遍。
姜御医不敢隐瞒,回道:“听说乡试落榜后,嫉妒同窗中举,和十几个学子,闹气,造谣同窗作弊。那同窗家是当地大财主,和县令又有交情,便被定了个诬陷之罪,抓进大牢。”
“原来如此。”王允暗忖:落榜学子说酸话,原不是什么大事,关进大牢未免太过了:“学子们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姜御医笑:“也没特别的,就是当地议论纷纷,财主的公子举人中的蹊跷。他们几个是那人同窗,自是说的更细些,便被拿了杀鸡儆猴,不然,怎防住流言蜚语。”
“听你一说,这举人不能服众?”
“卑职也只是听市井闲话,请王爷恕罪。”
王允示意姜御医退下,自己心里却惊疑不定:这复坪县县丞,为点小事,竟驳了王府的面子,怎么看都透着奇怪。不如先派人过去看看,再做道理。
如今,王允也是被生活毒打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王允对王善安道:“明早,令张一言去复平县城巡视,有何异常,禀告本王。”
王善安心领神会应了,又劝王允早些歇着,王允睡下,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