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琐一听,脸色顿时发白,但嘴上还是硬气地说道:“别以为你能吓到我!”
“吓你?”周溯瞪着他,一口打断他的话:“你看看自古以来干刺客的,哪个是靠嘴巴吓人的,老子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你们想弄死老子了,还不允许老子先弄死你?”
他当即扭头对边上的老邓说道:“老邓,把这厮的舌头给我割了,割掉以后给他上烙铁和药止血,我要等他饿到不行的时候了,再喂给他!”
田琐脸上的血色全无,他求助地看了一眼老师,但荀虓什么话也没说。
可不是,自古干刺客的,哪个不是把性命豁出去的,又有谁会妇人之仁。
田琐是越想越后怕,但他也恶从胆边生。
既然没了活路,与其被对方折磨一通羞愤地死去,还不如现在跟对方拼了!
可还没等他动手,就被后面的老邓一脚踢弯了膝盖,跪伏在了周溯的面前。
老邓阴森森地摆弄着手中锋利的匕首,从众人的身后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来。
“别想着咬舌自尽啊,咬舌会死是因为大出血,但我们这里有能够瞬间止血的药。世兄,你去找个炉钳烧红,待会咱们烙他们。”
张良没敢接这话,但他也不敢不干,于是闷着头去找能做烙铁的东西。
而老邓笑盈盈地注视着张良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三人苍白的脸色,觉得少爷这番黑脸的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大少爷,如果你要杀他们,老邓自然是欣然允命,不过有一件事,还请听老邓一言。”
“你说。”
“大少爷,这几位都是阴阳家。”
“我知道他们是阴阳家,怎么了?”
其实也是前不久听张良这么说才知道的,但周溯表现的却很有底气,上下审视着三人,最后目光停在秦裳蓉饱满的胸脯上,露出十分灵性的笑容。
这笑容引得后者连忙护住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而老邓则接着话头继续说道:“这阴阳家,擅长夜观星象,有推占卦卜之能。”
“你是说,他们是靠占卜找到我们的?”
但老邓却笑着摇头,打消了周溯的疑虑:“大少爷,不用担心,这次刺杀始皇帝的事,有大老爷替你们兜底。照理说,本该有人替你们掩盖了天机才对,所以我才很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找到和追上我们的。”
周溯不禁一愣。
他爹替他们兜了底?!
这便很好地解释了为何老邓会出现在这里了。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刚才好像从老邓嘴里听到了一个很高大上的词语。
掩盖天机……
仔细想想,这群阴阳家要是光靠占卜就能找着自己,那来这的就不该是这大猫小猫三两只,而是整装肃容的秦国大军了。
而不曾想的是,那三位阴阳家听完这话之后也是满脸震惊:
难怪他们连续几天,观察星象推演出来的结果都是上吉,竟然是有大能在为刺客遮掩天机。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运用的神通,唯有超凡之人才能干涉天机。
“几位,你们能替我解惑吗?”老邓打断三人的思绪,面带笑容地问道。
然而荀虓三人早已打定主意,谁也没有开口。
“太好了,要是他们一问就招我还感觉无聊了呢,这下有意思了,反正有三个人,我们只要留下一个就行了,对吧,老邓?”
“是的,大少爷。”这回老邓没再阻止周溯,安静地退到了一边,至于没离开太远,是为了防止这仨狗急跳墙,暴起伤人或者自伤什么的。
周溯逼近田琐,微笑地看着他:“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当女孩的快乐啊?”
这个笑容看得田琐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当女孩?”
周溯从袖兜里取出自己被烧焦的机关鼯鼠道:“不瞒你说,我的兴趣其实是做手工,你可以称我为胶佬,或者手工区UP主,这个机关鼯鼠就是我之前得意的作品。
“只可惜,这么辛苦制做出来的东西就让你们给毁了,我真的挺生气的,作为惩罚,我决定在你身上稍微做出一点改造。”
周溯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银河的手势。
这时候,作为捧哏的老邓问道:“大少爷的意思是要给他去势吗?”
“不是不是。”周溯摆手的动作让田琐松了口气,但又没有完全松气,甚至有些岔气:“我是打算让你以后成为女孩子,放心,不是当太监。
割肯定还是要割的,但只割一半,会保留完整的尿道,做个内部环切的手术,最后再垫个胸。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可以考虑给你这张丑脸做个整容,毕竟你是新秦国人嘛,秦国人怎么能不割掉鼻子,在脸上刺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