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实不相瞒。是我们一母同胞的弟弟找不到了,请您再回想一下,当真没有来过一个十六岁的哑巴吗?”
“没来过,为什么会有人逃到这里来?”门内的回答斩钉截铁,并对他们的境遇非常不解。
“我们是在大火前跳下河的,河流只有贵庙山下的缓坡能爬上来,所以猜测他应该是先来了这里。”
“什么河?山下这条河吗?”疑惑不解的提问变成了寻求确认的,那人的语气添了几分紧张。
“是的。”
“那多半是死了,你们别找了。”
听到对方这么直白而不近人情的话,林叙伦惊讶中生出一股愤怒。
“你放屁!人哪儿那么容易死。”
林叙伦这话一出,对面立即没了动静。见那修黑易的童子要走,林维赶忙拦了哥哥,替他同门内交流。
“敢问道长,何出此言呢?”
“山下这条河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河中还有一条流速很快的河中河,会将人吸住走不掉呢。没爬上来多半是被吸到那条河中去了。”
二人回忆起自己身在河中的情形,的确是有一股吸力在拽着人向下沉。但那吸力甚小,不足以将一个十六岁会水的少年人吸得进了河流深处吧。
“那河中确有吸力,但力量不大,没法将一个会水的人吸下去吧?道长为何如此确定?”林维向门内的小道人进一步询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受伤了呢?”
林幺的确在蛮兵的屠杀引发的混乱中腰部受伤,想到这一点,兄妹俩的心一下子沉了半截,不会幺弟真的死在那道士口中的河中河里了吧?
“敢问道长是何人,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林维不解这道人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这庙里只剩下黑易弟子,是不出庙门的。我们黑易弟子专修道理,所以知道很多事。师父和白易弟子都去你们宁余乡救助了,他们修世事的,所以会做很多事。”
虽然宁余乡与易教庙毗邻而居,但这易教并非一个热衷于招收子弟的教,所以二者的来往和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听那胆小童子的介绍,似乎他们是真的了解河中的情形。
河中河?若河中情形真如小道人说的那般古怪,那幺弟恐怕是凶多吉少。林叙伦的脑子转的飞快,拉上妹妹就要回到头去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