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川思索着,心中不紧揪紧了些:“要不要,我们走吧!”
这让萍瑶制药的动作停了:“为什么?”
梦川摇头:“不知道,我感觉会出事。”
萍瑶开口:“要是走了,邓爷爷怎么办?他在牢里,吃的好不好,生没生病,好不好被欺负,怎么办?”
梦川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萍瑶看着梦川,语气带着失落:“你要是想走,那便走吧!”
梦川暗自捏了捏腰间香囊,手上的动作快了些。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街道上,不知怎的,少了人。
梦川心中不安加深了几分。
开始督促着萍瑶勤洗手,多通风,洗澡也比以往多了些。
在这期间,书生也来了,将地契递给了梦川。
梦川点头,道了谢。
书生说要走了,但是为了什么,没有说。
梦川也不关系。
他去地契哪里,拿了数十两银子,买了一个纱巾,在一天的傍晚,在路上,说是礼物送给了萍瑶。
她觉着奇怪,笑着打趣:“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带什么纱布啊!”
梦川的态度强硬,好似一件天大的事般。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不知是不是大牢的环境恶劣,邓老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萍瑶担心着,开始抓药给邓老喝。
那本瘦弱的肩膀上,多了些不属于她的事。
梦川心疼,将送药和调查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日子愈发过着。
临边的村子愈发重了。
尤其是那妇人的村子,生的病从以前的一俩位到现在的几十位了。
这让他的心情愈发不安了。
要真的是自己的猜想,也许,真的会死。
瘟疫,在古代是一种不治之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只有等死。
回想起以前看电视,上面说的,为了防止瘟疫的蔓延,朝廷往往会隔绝人畜,不让出入,严重的会直接屠杀就地掩埋。
他不希望,只能在心中祈祷。
春季,来的快,去的快。
第一场大雨下了起来。
大牢里传来噩耗,邓老死了。
萍瑶哭了很久,雨声很大,很大,掩盖了哭声,让梦川的心拧紧了又拧。
压抑的心情,好似石板,让他喘不过气。
天渐渐黑了,寂的可怕,萍瑶在自己的肩是昏睡了过去。
梦川打开了自己的笔记。
是一张不大的纸,上面写着人数。
是进小镇看病的人的数量。
起初,四五人,后面七八人,十几,二十几。
到了现在,已经来到了四五十。
衙门好似察觉到了不对,连忙从城里找来了名医看。
很奇怪,这病没有由来,无端的高烧,看不出毛病。
可是吃药却久日不见好。
这件事,很大,传进了县令的耳中,却也不了了之了。
这些日子,萍瑶两人将邓老从大牢里背了出来。
一路上,人都以怪异的神情看着他们。
背上的囚衣格外刺眼,让梦川抬不起头。
萍瑶走在一旁,沉默着。
走着,走着。
空气压抑的很,那群人的窃窃私语犹如利刃,钢刀深深的刺入了梦川的心中。
回了家,萍瑶端了饭,给梦川。
很好,带着肉。
萍瑶似是看出了端异:“梦川,你要不走吧!”
梦川抬起的手,顿了顿,鼻子不知怎的,一酸:“为什么?”
萍瑶嘴唇抿了许久,却也是一句没说出。
梦川手中的筷子停了,说着,语气带着哽咽:“我答应过邓爷爷,要照顾好你的。”
“这一次,可能是…”
萍瑶在以前的书上见过,是病,大病。
梦川开口,语气带着急促:“要不,我们一起走吧!蹭我们还没有染病,还没有严重到朝廷介入,我们走,走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