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乾魄是不是能生存下去,那需要靠他自己来抉择了。你也只能帮他一时,绝帮不了他一世。
就目前你所想的是,让尽可能多的人担保他的后续生活状态,我想你想多了。
我和靳天媛结婚的时候,你没有要彩礼。
其实在你看来,彩礼的数额是有限的,而对你和你的靳乾魄的经济生活的兜底是无穷无尽的。
我怕了。
别说我怕了,就是一个企业、一个富豪、哪怕是一个国家也怕……
当你暂时满足靳乾魄的一点小需求的时候,就像帮他了打开了人性贪婪的魔瓶。他将会把人性的贪婪释放的无穷无尽。假如这种贪婪被释放出来的,其危害力足以摧毁一个家庭、一个企业、乃至一个国家……
我能帮你的,仅仅是把靳乾魄的人性贪婪锁起来。才是你人生的终极目标。他或许反而还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能力对“贪婪和懒惰”进行兜底式的担保。
港台三栖明星刘德华可以算是人中豪杰,顶尖富人吧。但他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姐姐爱赌博。为此,人家刘先生就是在这么富有的情况下都和亲姐断绝了关系。阻断了对其姐姐的所有经济来源,亲手把他姐姐的“贪婪”锁了起来。
1991年获得“香港小姐”称号的港台明星蔡少芬,在年幼无知的情形下,总是通过不断地努力拍戏工作挣钱,甚至说是不惜任何代价与另一个港台明星李嘉欣争宠富豪刘鉴雄。从而获得巨额财富来替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赌债。这样的女儿搁谁那里都得说是一个相当好的姑娘吧!
但蔡少芬女士的母亲并没有替女儿考量,而是单纯地把女儿当成摇钱树。看着自己的姑娘又能挣钱又能傍富翁,其赌博的数额逐渐增大;其贪婪的欲望越变越强。
2000年蔡少芬拍完戏回到家中,再一次被债主堵在了家里。
此后她幡然醒悟,母亲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不会有填满的那一天。其贪婪的磨瓶一旦被打开,其威慑力足以毁灭这个地球上任何的亲情、友情、爱情。在这之后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与母亲断绝关系。
在记者会现场蔡少芬哭着说:“从我拍戏以来,几乎所有的钱都给了母亲,我很累,也很害怕,不想过这种日子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爸,我上面举的都是两个大明星的例子。这些明星,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其挣的钱的数额甚至说我们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他们明星都为无底洞的债而感到痛恨和无奈,在贪婪的欲望面前都不堪一击。何况是说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工薪一族了。
你肯定又会说,你们家的靳乾魄又不会赌博。但我告诉你,只要是你打开他的“贪欲之门”,外叠加他的“懒惰之性”,灾难将不知不觉逐渐降临。
所以,爸,你和你的靳乾魄。你们爷俩以后的事就不要再打扰我了。至于说,你是不是继续纵容靳乾魄打开这个贪欲的磨瓶。那是你们爷俩自己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如果继续打扰我和靳天媛、唐助贤的生活,我和靳天媛的婚姻将走向灭亡。
最后,我再重复一遍。我们这次谈话,希望你们不要告诉靳天媛。我不是怕她,更不是怕她和我离婚;而是担心她生气没有奶,不能正常哺乳唐助贤。
我关心的是我的儿子唐助贤,而正像你也是关心你的儿子靳乾魄一样。
当然,如果你想把自己的姑娘靳天媛,不把她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看的话,而是把靳天媛当成一个社会交换的媒介和工具的话。那你就把她带走好了。
如果你还是个真男人的话,就请个自好之为之吧!”
“潺潺,你在听吗!”,“潺潺。”
“哦,妈。我在。在听,他就说了这些。”
“对,说了这些。回来后,你爸”
“这个熊该死的唐繁生,那后来怎样了?妈。”
“他把我们送到车站就回去了。”
“不是,我是说我爸回到家怎么得的病?”
“你爸回来,就一病不起,三天没吃下饭去。每天都是气哄哄的说,‘这闺女是白养了,白便宜了那个姓唐的家伙了,还给他家生了一个男孩。这到头来,白白搭了18年的养活钱不说,还送潺潺去学曲艺也搭了不少钱。这些钱都白花了。’你爸呜呜的哭起来了。”
“现在,靳杏莲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我们又没有钱送她去幼儿园,你爸以前是凌晨3点起床在家做好夹饼,现在的话也没有劲干了。凌晨4点起来就不错了。我们5点半一起出摊。回来一般是8点半左右。要么杏莲还没醒,要是醒了的话,她也是干等。我们一天出摊三次的话,她一天就得挨三次饿。亏得你每次来还能给她买好一些零食留下,不至于她过分挨饿。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们也带着她出摊。实在有事时,我们也交给你姐姐带看一天两天的。难啊!我们吃点苦不打紧,不过这孩子就是废了。”
“那靳杏莲的爸,靳乾魄呢?”
“你说你弟呀!他呀!缺钱了,就来我们这里拿钱;拿上钱,连饭也不在这里吃,就走。”
“他现在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你爸还是那句话,说是给他找个媳妇,他就安稳了。”
“那就抓紧时间再给靳乾魄找个媳妇,过日子呗!”
“咱们老家那边也有人给介绍,有些还没结过婚、也有挺能干的姑娘相中你弟了的。但就是你弟他不喜欢人家!”
“妈,就我们家这家庭条件、经济水平,就我弟那点能力;还有一个拖油瓶的靳杏莲。就这,还能有个没结过婚的姑娘相中他,我觉得那就是万福中的万幸了。”
“可那些,他都相不中。”
“那些姑娘咋了?”
“一般长得不是胖,就是丑点,你弟说没有女人味。”
靳天媛心里窝囊的一时想不起说什么话好了。心想,“哎!弟弟,你觉得你是国王的儿子、皇帝的小舅子、上帝的兄弟。现在确实是平等的世界了。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规范和约束男人和女人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制。但你说哪个男人内心深处不藏着一个贪欲的魔瓶,梦想拥有‘三妻六妾’的生活。就连唐繁生这样经常读书、也接收道德约束的男人,我都每天在观察和规范着他,防止他出现任何意外和偏差。而你这性的满足还真是应验了唐繁生所说的‘最初级的贪欲的魔瓶。’这个魔瓶一旦打开,有多少家庭的财产可以满足你的挥霍?何况我们靳家现在就是一贫如洗。”
“你说你弟这咋办呀?潺潺。”
“我看呀,妈。我弟他这是还是不够饿的很,饿狠了,他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吃。”靳天媛也是万分着急,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无奈的挤出了一句这种比喻的说辞。作为母亲的于久洁也是听得懂的。
“你爸的意思还是想着,你看看能在儒承市给他介绍个工作不,能在那儿给他找个相对不错的姑娘不。”
靳天媛想,“我弟来了儒承,他住在哪儿?靳乾魄什么货色!我这个当姐的能给人家硬推吗?家里没钱、弟弟也没有本事,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手艺,而且最关键的是弟弟本身就很懒惰。我这个当姐要真是不顾惜面子,硬给弟弟介绍。人家除了最终骂我以外,我还把我自己的老底给揭穿了。我得稳住。我得保住自己的脸面,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本色家庭的原底”,
就说,
“妈,这边儒承的姑娘更不是善茬。这边的女孩的思维方式和我们那边基本相同,甚至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哎,终究这找媳妇的事归于实力决定一切。要么我爸厉害,咱家有钱,要么我弟自己有本事。”
“那你说咋办呀?我都快愁死了。睡不着觉。你爸说你弟,别再哪天那个想不开,自杀死了。”
“那以前我弟谈的是不是还可以在续上呢?总不能谈一个散一个,白白花这么多钱吧!”
“这你都知道,或者你都见过这些你弟以前谈的这些女的。
第一个,你就说那个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女孩的、比你弟还大3岁的女人吧。长得挺好看的,也会打扮。你弟那一阵子跟着那个女的,在人家出租屋里过活。你爸想这个女的有孩子,就与你弟大吵了一架。终于你爸是想尽千万百计把他们搞散了。不过,不还是陪了人家10000元做人流手术的费用和后续开支吗!
你弟弟一分钱不挣,花钱的力度比有钱人家的孩子还大。我一说这,你爸还不高兴,说什么挣钱就是给靳乾魄花的,他在外边沾花惹草这很正常,给他找份安稳的工作、娶个满意的媳妇,他就好了。”,“潺潺、潺潺,你在听吗?”
“妈,我在,在听。”,“来宝贝,换个姿势喝喝这个,妈妈这胳膊累的、麻的快不是自己的了。”靳天媛自言自语到。“妈,你接着说。”
“这第二个,确实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一个大姑娘。我记得你当时和唐繁生都一起来见过这个女孩子。为此你爸还把积攒的五六万块钱急匆匆地给你弟买了一辆二手的老款汽车叫什么帕什么的车!当时5万多块钱买的,后来让人家一看发动机。这个车早已到了报废年限。人家出价1万块块钱回收。你爸没舍得卖。但是十分后悔呀!现在那个车已经不能白天上路开了,只能是你弟弟趁没人或夜间的时候才能开动,你说他们爷俩这办的什么事儿呀!钱挣的不多,被骗交的学费却不少。”
“妈,你说的那个没有婚史女孩,是不是我和唐繁生结婚的时候,你们来一同带来的那个女孩儿?”
“对对对,是那个女孩儿。本来谈的好好的,你弟带着她和我们去参加你和唐繁生的婚礼后,回来那女孩儿就走了。”
“我对那个女孩儿有印象。妈,那个女孩咱家还是留不住的。她和靳杏莲的妈妈齐晓萌差不多,都是出生在最基层的、偏远的农村想进城生活的。虽然成长在最底层的农村,她们一般一开始没见过世面。不懂人情世故。不过,过一段时间就懂事儿了,一看我弟弟没有什么能力。肯定还会跑的,她和我弟分了,也算是短痛比长痛好呀!”
“哎!这日子过得快愁死我了。现在很难。这个日子妈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潺潺。需要你出谋划策,想想有什么办法解决。”
“不想吃了,宝贝蛋。咋了,咋了?这是?”天媛对助贤说到。
助贤表现出很烦躁的样子。两只小手不断的来回呼扇。好像在告诉靳天媛什么!
“这奶是不想喝了、喝饱了,还是不好喝了?”
唐助贤还不会表达,用两个小腿儿使劲蹬着。
“不想喝了,是吧?”靳天媛问着。
唐助贤蹬腿的频率加快了。
“哦,妈妈明白了。是不好喝了,是吧?”
此时唐祖贤不再蹬腿。嘴里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好像在向妈妈说,“对的、是、嗯。”
虽然天媛面带微笑,但她此刻心里是万分着急。心潮愤怒,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靳天媛想,唐繁生给他爸妈讲的那些话完全都在理上。
这要是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摆到桌面上讲,靳天媛身边的朋友同事可能嘴上都得埋怨唐繁生,都替靳天媛说话,但打心眼儿里赞同靳天媛家里做法的或许一个也没有。
因为身边的人,他们都不是判官。没有义务去对大是大非、普世的价值做出明确的选择,进而做出价值判断。而只是尽可能的说说好话,调解一下罢了。
不仅如此,靳天媛要是让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她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靳天媛打造的完美形象也将瞬间崩塌、毁于一旦。
此刻靳天媛怎么办?
靳天媛和唐繁生从认识到分手、再到复合、再到结婚、再到今天有了唐助贤,哪会?哪天?哪月?哪年?他们不是争争吵吵。他们争吵的唯一焦点,就是唐繁生阻却靳天媛的父母对唐繁生的经济骚扰和侵占。
靳天媛心里最有数了,“唐繁生从来没有在外边与其他女人胡搞乱来过。他阻却靳眀慕骚扰的终极目的也就是为了唐助贤更好的生活。这一点,从任何角度都没有错。只不过是,唐繁生说话确实太直白了,那样被人说,谁听了都难受。可是如果不那样说的话,又怎样解决问题?就我现在的原生的家庭状态。你不直截了当的对我爸靳眀慕说,他还不是“得过且过,见缝插针儿”吗。
靳天媛又想到了她第一次结婚后又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不能吵架,不能再做过去做过的傻事了。
那样不仅救不了我家,也把自己再一次搭进去。
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稳住,等待时机、看看还有什么转机。”。
其实就在刚才,于久洁向靳天媛诉说唐繁生说过的话的时候。靳天媛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保持镇静,不被任何人识破。
没有比她再清楚的,她家里的事。妈妈于久洁的电话一响,不用考虑,准是给她来添麻烦的。
靳天媛也在想,“妈,你为什么把这个电话打来?这些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不说不就好了吗?告诉我,我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我总不能把所有的家庭、事业、生活都抛弃掉,给你们家里去打工吧。”
靳天媛心里揣摩的想法,但却没有写在脸上。
就是在卫生间洗衣服的唐助贤的奶奶甄朴正也看到儿媳妇面带温容,慢条斯理的语气强调中有种从容不迫的状态。
但大脑烦躁和焦急的情绪会波及供血系统,会造成人体的整个机能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在这个世界上,此刻谁都不可能知道靳天媛有多痛苦。因为人们只能从脸色和气色上判断;但上帝还是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人知道,只有,也仅只有此人知道,“靳天媛现在很烦躁。”
靳天媛的情绪决定了她的奶水的质量,唐助贤品尝到了。
“苦、涩、缺乏营养。”
他用他的烦躁在拒绝着这顿难以下咽的下午茶,小手和双腿一个劲的来回摇摆。“不吃了,不吃了。”
“妈,你们耐心等我的消息。”
“好吧!要尽快尽快,潺潺。这个家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