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人’回归?出现在达瓦西塞震后救灾?》
《蓝色教被愤怒的市民们要求返还赎罪金!》
《多个目击者称‘飞人’自称‘超人’,这是新的外号还是他的名字?》
《‘超级人类’?‘飞人’的自称是否过于狂妄?》
卡尔回归三天后,不再匆忙的向一阵风一样掠过人类的身边,他降慢了节奏,更多的开始与人类接触。三天来更多的是救助一些自然灾害,自然灾害一直是他优先救助的目标。
但依然没有记者能拍到他的正面照。毕竟现在人类的科技更接近于卡尔前世的80年代中,相机除了报社记者,就只有富豪们有这个闲钱买,或者只能在照相馆见到,监控录像也只有重要的公路或商场以及富人的家附近会安装,现在的板砖电话根本没有拍照功能,而记者们不可能迅速的赶往救灾现场,卡尔也不会一直待在救灾现场等着他们——或者说是卡尔还没准备好,一种逃避心理让他故意避开了会遇到记者的事件——因此卡尔的事迹就像以前一样只能从被救助者口中传出,只是比起以前多了一丝温情。
梅拖着行李箱上了回程迦达罗克州的飞机。
她就知道哪位都市传说不可能失踪,但再次听到他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消息还是让梅松了口气。
一个月前她出差前往事故多发的新泽里,可惜那一个月中都没有飞人重新出现的消息,她也只能在新泽里采访以前被飞人帮助过的人们,以及当地五十余人组织的蓝色教份子。他们表示根本不相信飞人死了,并对蓝色教官方放出飞人死亡的信息感到愤怒——看来蓝色教内并不是都团结一致,有单纯感恩的人就有投机取巧的人。
梅放好了行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有几十个人的机舱内也不分什么头等舱之类的,大家都坐在同样的舱位,但并不拥挤,每个人的位置都是精致的单独的红色沙发,两个沙发为一组共用一张白色的餐桌。
周围的人都是穿着打扮看起来比较富有的人,看起来也比较有气质——在这个年代坐得起飞机的不是富豪就是有一份体面工作的上层阶级精英,记者在这个年代也是比较受尊重的职业,他们专门负责给政府做宣传或者给有钱人的企业做宣传,算是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
梅从包里拿出一本小本子开始写写画画,随笔是一个记者的基本功。本子上已经有她先前从报纸里分析的‘飞人’回归后的途径路线——也许应该叫他‘超人’?如果这真的是他说的而不是报纸的胡编乱造的话。要知道这些食腐的秃鹫们(形容胡编乱造的记者)每隔一两个月都会给他起一个新名字,什么“飞天侠”,“巨力之人”,“红披风斗士”,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因此没有录像证据,谁也不能确定“超人”是不是这位都市传说亲口说的,听起来真的有点狂妄了。
这时,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笼罩了梅,梅抬眼一看,是她的邻座到了。
一位绅士——这是梅的第一印象。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缓缓落座,他礼貌的朝梅笑笑,然后看到了梅的小笔记,他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摘下了帽子,他伸手扶了扶眼镜,声音温和:“看来我跟美丽的女士有共同的小爱好,也许路途中不会无聊了。”
一位风流的绅士,或故作风流,但也可能是出于礼貌的客套。
梅心里嘀咕着,客气的伸手:“你好,我是梅,梅-霍尔。一名记者,我对这位非常好奇。你知道的,好奇是记者的本能,如果你有一些了解他的故事,也许你愿意在路途中跟我分享。”她露出笑容,半职业性半真心的笑。
男人握住梅的手轻轻摇晃两下。“梅-霍尔~”他轻轻念着梅的名字,简单的单词在他舌头中眷恋的翻滚。梅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被念出这样一股性感的滋味来,她不自觉抖了抖,尴尬的抽回手。
男人笑笑,浓密的睫毛像蒲扇,他琥珀般漂亮的眼眸让人不忍心怪罪他的失礼。
“塔兰特-艾维,我的名字,我很愿意让你叫我塔兰特~美丽的女士。”他念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是那般眷恋的尾音,让人禁不住想也许这就是他的个人习惯。
他将权杖放在椅子侧,有专门固定权杖的位置。他更改了一下姿态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左手轻轻转动着右手食指的黑金色权戒,声音舒缓漫不经心道:“我从未遇到过这位英雄先生,毕竟只有遇难者和罪犯才会遇到他不是吗?”
他开了个小玩笑,梅配合的笑笑。
“不过,我对他很感兴趣,毕竟谁不喜欢一个遭遇事故后会来无条件拯救你的人呢?所以我格外关注他。”他琥珀般的眼眸低垂,敛盖了神情。
他没有继续交谈他收集到的故事,反而是故作好奇的询问:“不过,我更好奇记者们对他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工作性质的报道,你愿意跟我分享吗?”
他可能是个贵族,梅想。扯了半天什么都没说,还把皮球踢回来套我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