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昏了头的刘墨林竟抢过顾南岳手中的天一剑,眼角泛着泪花,绝望的问:“既然你会驭剑术,那你可知下一刻它的剑尖会指向哪里?”
突然的变故引起一阵骚乱,戊字班武师厉声呵斥道:“刘墨林,你怎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滚吧,戊字班丢不起这人。”
戊字班武师迅速和刘墨林划清界线,毕竟武修是最讲江湖道义的一批人,也最不耻趁人之危和背后捅刀。
刘墨林这样做,戊字班的武师作为师父,也会跟着被瞧不起。
顾南岳额头满是汗珠,他只是盯着刘墨林的眼睛一言不发。
“就让我用这种卑劣的方式保住戊字班的名声吧,对不起了,顾南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刘墨林手中的剑要刺向顾南岳时,他剑锋一转,把剑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戊字班武师短暂的懵逼过后,迅速反应过来,朝顾南岳喊道:“顾南岳,你放过墨云,这只是比试而已,没必要斤斤计较。”
“对啊,一场比试而已,何必闹出人命。”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不就是赢了嘛,也没必要仗势欺人吧!”
“你这样的人,再厉害我也看不起。”
“你真是冷血,不配叫大侠。”
台下的人也开始为刘墨林求情,甚至出现了谩骂声,他们全然忘记顾南岳上台前还是以弱胜强中弱的一方。
顾南岳仍无动于衷,这似乎更印证了他的冷血。
“母亲,下辈子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刘墨林手腕一转,不料剑却纹丝未动。
他疑惑不解的看向剑时,顾南岳爆喝道:“剑来!”
天一剑剑刃一转,擦着刘墨林的下巴飞回顾南岳的手上,他长舒一口气,好歹是阻止了他的自尽,刚才他一动不动就是为了进入冥想之地。
接着他眼神复杂的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人,又看向刘墨林,冷冷的说:“今天就饶你一命。”
他明白刘墨林用性命也要坚守的一定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选择配合刘墨林的表演。
刘墨林瘫坐在台上痛哭流涕,人们以为他是保住性命的喜极而泣,纷纷上前安慰,好像顾南岳饶过他,有他们一份功劳。
顾南岳收起天一剑,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雷鸣般的掌声。
他走到戊字班武师的面前,戊字班武师礼貌的伸出手,说:“南岳,祝贺你加入戊字班。”
顾南岳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这意味着他又要开始装逼了,他淡淡的说了句,“你不配。”
戊字班武师脸刷的一下通红,他知道顾南岳指的是什么,所以面对羞辱他不敢反驳,只能不痛不痒的的争辩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当长者发现道理不站在自己这边时,便喜欢用身份去压人。
“我现在不想去戊字班了,只想让武修院所有的武修都能在校武场训练,已字班也好,庚字班也罢,我们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这一刻,顾南岳觉得自己伟岸无比,大学的思政课没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