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们那里很危险?”
“对,不过你跟着我,别自己乱跑,可能也就还行,也不一定有事。”
“我要自己乱跑,会怎么样?”
“会让人抓起来搞研究了。”朱晏清没好气地道。
“什么?”
“就是把你绑在床上抽血切骨头抽骨髓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展昭虽不大信,也听得心里瘆得慌,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谁叫你跟我们不一样呢。”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反正就是不一样。”
“你们那里人都那么凶狠?”
“也不是凶狠,我们那里人都很好。”
“要是很好,那怎么会对人就那样?你到我们这里,我们也没有拿你怎么样。”
“那是你们……反正就是……其实就在你身上抽点血也没事,也不会抽很多,就抽很少。”她笑嘻嘻地道。
“那切骨头也没事?”
“也就切一点点,应该也没事。”
“反正听着不是什么好事,像是你们那里的人都是凶神恶煞。”
“不是。”
展昭想了想又道,“你在这里,要是不多说话,我们也看不出你就不是我们这里的,我就去你们那里,我想他们也看不出来。”
朱晏清噗嗤一笑。“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
“你没有我这样的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
“装成你们的人的本事。”
“我看你也没有好好装,你要只写个曲词也就罢了,偏还要写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那不是想帮你们吗?”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是说,我在你们那里只要少说两句,你们也看不出来。”
朱晏清笑道,“不行,那不一样,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你行我就不行?”
“对。”
“那是为何?”
“因为……总之你千万不要自己跑过来,否则,你要叫人抓起来,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记住一个号,你要是真过来了,你就叫人打这个号,是我手机号,我就去找你。”
“打这个号?”展昭不解道。
“你就跟人说叫他们帮你打这个号,他们就知道。”她说了一串数,展昭记下了。她又问了几遍,见他说的无误才放心。
“那我也跟你一样,就说我是海外经商的呢?”
朱晏清又笑,道,“不行,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海外的事情我知道,你知道吗?”
“我就瞎编几句就是了。”
朱晏清笑道,“我们那的人不像你们那的那么好糊弄。”
“别人也未必都像你知道这么些。”
“他们都知道。我们那的人什么都知道,你蒙混不过去的。”
展昭不甚相信。朱晏清又道,“我们那的人都有手机你看到了没,手机里什么都有,我们什么都知道,你瞎编是不行的。”
“那里边怎么会什么都有?”
朱晏清叹道,“跟你说不明白。要是这条路能一直通着,我下次拿个来给你看。”
展昭问道,“你要肯拿过来,那方才怎么不把你那个拿上?”
“那个没电了,我们不是得赶紧回来吗?没功夫在那等着充电。”她说着又想起来,道,“我们快点走,在这里走这半天,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展昭自己倒还好,听她已是微有些气喘了,虽急走了几步,也还是快不了多少。
又听她问道,“你累不累?”
“不太累。”
“你身体还挺好的——那你拉我一下行不行?”
展昭方才也想过,怕唐突了,便没有问。既然她问了,他便拉住她手,一起往前走。心道,原来她的手这么光滑软和。这话却没敢说出来。
朱晏清又道,“要不你自己先走也行。”
展昭想也就快到了,不差这片刻,便道,“我跟你一起。”朱晏清也就不说什么了,只匆匆地往前。
不久二人又从这边洞口出来。他们往四周看了看,周围还是与他们过去时一样,昏沉沉地,并未见有异样。
朱晏清道,“在这里看不出来,我刚到了也还以为还是我们那里呢,过去见到人了才吓了我一跳——就是……非常诡异。”
展昭还在半信半疑,心想或者她那些话都是故意编造说辞,骗他回来。不过在那边就是白天,从这边出来就还是晚上,也的确是奇异。
朱晏清道,“走,我们回去打听打听,今天是哪天,是不是刚才来的那天了——先歇一会吧,到了这应该没事了。”她说着就在旁边石头上坐下了,又将头发胡乱挽了一下,拿出发簪别住。
他也在旁边石头上坐下。本想问问她为何方才将头发打开,又有些不太好开口。这些小事,想来也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