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影拍了拍李昶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换身短打吧!”
说完,她也转身进了马车。
等李昶换好短打坐上板儿,却惊讶的发现,谢承影已经洗去了伪装,穿回了进兴南王王府时那身道袍,拿起了缰绳。
谢承影的驾驶技术并不比李昶强多少,但她稳啊!
马匹在谢承影的控制下,慢悠悠的走在凉州的大道上,就像她们当年离开凉州时的那样。
在别处已经成为标配的绿林好汉、剪径蟊贼,在凉州却几乎绝迹。
一来,凉州人的武力值很难评。
二来,凉州守军差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有人敢打家劫舍,守军拿人绝不隔夜,抓到以后立刻打散充军。
而且,还是充入先锋营,也叫炮灰营。
在凉州,谢承影身上这身道袍是绝对的通行证。
毕竟,道尊们信奉的是,有仇当场报,以免乱了道心,坏了修行。
而且,山医命相卜,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道士们不一定要精通,但是肯定都会。
道士下山,顺道行医看病,帮百姓修房子之类的好事儿可没少干,风评不要太好。
所以,在凉州,辱骂朝廷命官甚至康乐帝的不少,辱骂道士的,却真不多。
当然,为了维护好自己的好名声,道士们也没少干事儿就是了。
这不,将将才行十多里,谢承影就停了三回,开了三场义诊,送了不少药出去。
看着一堆堆的老弱病残孕,再看看谢承影花重金买来的药材,熬夜制的药,李昶突然间就明白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意义,也明白了他那个便宜皇伯父忌惮他这两位便宜师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