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楼哆嗦道:“我从未叛过墨云军!”小公子笑道:“吴将军,好样的,北境墨云军主力尽数埋葬在山下了,你却苟活于世,还从未叛过,睿王该怎么感谢你呢?”吴景楼一听睿王,身子颤了一下。小公子接着道:“想到萧靖了?你与他一同长大,自小就是他的伴读,年少陪他出征,为他挨过揍,挡过箭,怎么?想起他了?”屏风后的萧云修一脸震惊,这些他只知道一点,澜儿她竟然全知道。
吴景楼怔愣地听着小公子说,他的记忆如开闸的流水一样,涌了出来。小公子冷声道:“你真的是没叛过墨云,但你忠过她吗?”吴景楼猛地抬头望着这个面具少年,他愣愣地看着他,如看着索命地厉鬼一样,既恐惧又期待,他想被索走很久了,就是没有鬼来索他。
“你怎么知道的?”吴景楼颤抖地问道。小公子冷声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现在想听听你怎么说?说了吧,说了今夜你能睡个安稳觉,不会梦见萧靖质问你为何叛他!”
吴景楼震惊地呆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小公子,对着他喊道:“你是厉鬼,你是来索命的!”听了这话萧云修在屏风后,瞬间怒了,双目喷火,他知道澜儿最不能听的就是说她是鬼!他一起身,就被陈纪衡按住了,冲着他摇了摇头。
小公子冷眼看着吴景楼,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慢慢地吴景楼颓然倒了下去,歪在榻上道:“我与萧靖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从小就是魅影卫,我父亲是,我祖父也是,我们从小就被告知,是防着睿王谋反的魅影卫,我们只效忠陛下。萧靖人坦诚,他从不知道皇城防着睿王府,历代睿王都不知道,也许一代睿王知道一些,我们这种家生子是最不让人防备的。”
“萧靖只知道镇守北境,他知道皇城对他的顾忌,他就不回皇都,宁愿在北境吃土都不愿被皇城猜忌。直到他那年回皇都述职,见了镇南侯,知道了镇南侯被皇城坑了,他就开始查北境军与皇城的关系。但他没查出什么,皇城早就不派新人来了,我们这些在睿王府的魅影卫至少三代以上,想查谈何容易,他信的过的也只有我们。”
“九年前皇城传信来,让把北境布防往古河道引,萧靖不同意,他知道天河泛滥,我们几个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改变他的想法。直到我们发现他的小儿子日渐成熟,似有压倒长子的意思,我们就开始利用萧云修的军功,对他极尽追捧以刺激萧云策。可是萧云策却从不介意,反而更加爱护这个弟弟。”
“一直等到萧云策的儿子出生,世子妃终于抵不住诱惑了,她听从了皇城的指示,偷了布防,导致萧云策连连战败,睿王心疼长子,我们用诱敌的方式小胜了两场战役,他才同意在山谷布防。可大家都没想到让我们在山谷布防是因为有山体滑坡!我才知道,皇城是想让我们一起埋葬在北境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