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子等着查的结果,陆陆续续地传来的都是雷善元与匈奴有关系,波斯商队里时常有匈奴人,这人齐瑄想起了徐补之刺杀顾朗的时候,派出的那四个匈奴人,也是雷善元带来的。
华国公失落地说道:“他真的为了兵权,竟然勾结匈奴人杀了萧靖父子!”齐瑄冷声道:“街面上一直盛传户部的银子流到南楚,险些要了宇文戟的命,这真是同出一辙啊!宇文家比睿王可亲厚多了,不也说毁就毁了吗?这些年南楚踏实,可若没宇文家,南楚能这么老实?”
“国公爷,若这两府的冤枉做实了,那朝堂是如何震动啊!”齐瑄担忧地问。卫老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冷声道:“我出访匈奴十年,风餐露宿,周旋于各部落之间,甚至有些日子只能靠吃残羹冷炙活命。因一场大雨,我高热了十天,醒来几乎皮包骨头,都未曾轻言放弃,可如今,自己敞开大门让匈奴如入无人之境,若匈奴贼心不死他如何能控?”
“齐瑄,查,无论如何老夫要查个真相出来,若他真如摄政王所言,那我就是金殿死谏也要将萧靖的冤屈鸣了!”卫老爷子发了狠,在书房外要偷摸玩的卫学林彻底震惊在了原地。
镇南侯府
宇文澜坐在桌前静坐很久了,她这些日子将宣国的舆图挂在书房,反反复复地琢磨。今日她看着舆图上北境布防,不断地发着愣,竹哨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就是午膳端上来,祖父和萧云修都没敢打扰她。
终于她吹了竹哨,诸葛逸很快就进来了。她看着诸葛逸道:“老四要的证据露过去了?”诸葛逸对着宇文澜道:“露了,他最近频繁接触户部顾大人。公子,李明坤围着侯府转两天了,要不要?”
“他!我倒着没想到,派夜麒护好他,他若不动,不必理会。南楚的消息,无论什么时辰,不可拖延,只管吹哨就是了。”宇文澜交代着。宇文戟出声道:“诸葛逸,南楚的事先报本世子。”诸葛逸听完愣了,抬头望着自家公子。只见小公子一笑,对着他道:“你下去吧,按规矩办。”诸葛逸退下了。
宇文澜秒沉了脸,一言不发地继续干自己的事,这让祖父心里有点颤:“澜儿,你不能太累!”宇文澜头都没抬,说道:“祖父,他是我的人,您早先就定好的,不可以这样的。上次紫英我没说什么,不代表我不知道。”宇文戟一噎,脸色不太好了。
“祖父,他要报的是最最重要的,不是每件事都报,放心吧,南楚我心里有数。”宇文澜说完,打了个哈欠,轻声道:“我得出去一趟,您和云修把这些消息卡帮我捋顺了吧!”说完伸手就把两个手腕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