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回府的路上被夜麒回禀王妃已回王府,心里暖了一批,回到栖澜院,就见宇文澜的几名侍女笑眯眯地看着王爷,让萧云修一愣。紫英上前笑道:“王妃忙活了一阵了,就等王爷回来呢。”
萧云修一进门,就见宇文澜特意梳妆了,簪着相公送的蜜蜡的步摇,发髻边插着鎏金的百花簪,身穿撒花的淡黄缃叶色牡丹棉裙,外罩了碧落色云纹的长款修身广袖棉袍,领口和袖口的雪狐毛,将她暖的舒服,歪坐在主座边的太师椅上翻书。萧云修满眼笑意地进门道:“没想到今日回,我该接你回来的。”
宇文澜歪着头道:“是啊,想了一下,好像应该是你接我回,要不我也太没面子了。可我又想王爷挨了祖父一顿揍,怎么也不能再伤面子了啊!”萧云修刮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又淘!什么时候回的?收拾可费神?”宇文澜摇了摇头,道:“祖父上午送我回来的,我俩用了午膳,他就回去了。我睡觉的时候,紫英他们就收拾好了。”一摆手让紫英呈晚膳上来了。
两人用着晚膳,萧云修不停地喂着,宇文澜无奈道:“我自己吃,你喂的吃不动了都。”“再吃两口,把这碗汤再喝了,就不吃了。”宇文澜看着他说的,这不就是彻底吃完吗?幽怨地看了一眼相公,默默地吃了。萧云修对于她能多吃一口特别满意。
“澜儿,有个事你得心里有数,皇城处置叶府和明珠府的下人,用了极刑。过几天一旦消息出来,只怕二十年前的事情要翻出来了。”萧云修道。宇文澜蹙了蹙眉,叹了口气道:“当时就想着恶心他,可现在看这事出来只会让娘亲、祖父更伤心。我最近脑子是真不好用,你说我这毒浅了,会不会和娘亲一样,不认人了啊!我最近觉得净出昏招,才跟你吵了架,要是把娘亲弄哭了,怎么办啊?”
萧云修搂着她道:“别胡说,你这脑子糊涂不了,母亲那边能瞒还是瞒吧,她不出门,应该消息少。”宇文澜点了点头,叹气道:“这么多年了,他一门心思的弄死我,这会子又抽了什么疯,又想起他是我爹了?什么啊?今天诸葛逸因祖父在,只说了一句,祖父脸色都不好了,这要是知道了,别又气病了。哎呀,我烦死了啊!”
令宇文澜没想到的是,当夜祖父宇文戟就去了刑部天牢,一边看着口供一边提审着众人。晏崇父子都没敢离开,一直陪着,可审着审着都听不下去了,从宇文嫣昏迷开始,那孩子在叶府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可是经历了人间炼狱。宇文戟这才发现,他知道只是冰山一角,除了饥饿,还有针刺,那些下人整日对她就是谩骂和侮辱,甚至那老鼠都是下人放进去啃食她的。三岁的小娃娃能活到见到宇文戟已是奇迹。
“小的真的没伤澜小姐,她在柴房里四面透风,主子的意思就是冻死她,每日公主府的侍女都来,整日拿针就扎,专挑人看不见的地方,不是脚心就是腋窝,澜小姐不会哭喊,就任由她折腾。小的看着,怎么敢忤逆大人啊,就想着澜小姐要是真死了就能见到夫人了,也是解脱啊!”叶府一个家丁哭着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