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脸上早就没了颜色,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他让奶嬷嬷看过,宇文澜身上极瘦有些轻微的淤青,他不知道那孩子竟受了针刺之刑,脚心、腋窝,那种地方是要把人疼死啊。晏崇看着护国公实在是不对劲,差人跑摄政王府报信去了。
宇文澜才睡着,就听见了夜麒的哨声,秒醒。萧云修伸手按着她道:“我先去,你慢点起,头晕了什么事都干不了。”起身喊了值夜的侍女进来伺候,自己去院中听了夜麒的回禀,转身回来就穿衣。宇文澜裹了件棉袍跑出来道:“怎么了?”萧云修道:“你穿好衣服,我去刑部天牢接祖父,他去提审叶家下人了,此刻心神不太稳。没事,我去接,一定给他接回来。你歇着,不放心就穿暖和了去那边花厅等着,好不好?”
“我和你一起去,你别甩了我。”说着宇文澜跑回内室抓了件男装就往身上套,萧云修一见,也知拦不住,对着秋月道:“去,帮王妃收拾,务必穿暖和了。紫名,去让陶能套车,车上多放个炭盆。紫英,你跟着王妃。”
摄政王府的马车才到刑部门口还未停稳,宇文澜就跳下了车,疯了似地往刑部天牢里跑。萧云修在后面追着,提着轻功才在门口将她追上,急道:“你别进去,我......”宇文澜反手拉着相公的手就往里跑,速度之快,惊的刑部的差役手里的家伙都掉了。
“祖父!”宇文澜跑了几间牢房才找到祖父,看着发抖的人,冲过去就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手里的口供扯出来,扔到了一边,使劲拉着祖父的手,喊:“我在这呢,他们胡说的,没有的事。叶府的人都是叶文成的人,他们嘴里的话不能信。我在呢,您不想了,成吗?别吓我,祖父,求您了,别吓我。”
宇文澜扑通跪在地上,趴在宇文戟身边对着祖父哭道:“我不瞒您,我在叶府是受了些委屈,可您来了啊!这么多年要没您精心呵护我早死了,您不想了行吗?祖父,别吓澜儿,祖父,求您了。祖父,祖父.......”
萧云修皱着眉将她扶起,伸手搂着祖父道:“祖父,这天牢不是澜儿该待的地方,咱们回府说,她身子不好,这里太阴寒了,您随我回去。”拿着内力给宇文戟搀起来,对着晏崇道:“晏卿,帮忙!”晏氏父子伸手将宇文戟搀着往外走,萧云修在前面抱着宇文澜大步流星地走出来刑部天牢,一直把她抱上车,轻声道:“待着,别动。”转身跑过来接过晏崇扶着的宇文戟,搀着上了马车。
挑了车帘,道:“今日之事多谢两位晏大人,此事还望晏大人平复好才是。”晏崇秒懂,应声道:“王爷放心,晏崇明白。”王府马车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晏清和愣愣地看着王府车队的方向,道:“父亲,今日儿子才知道人心能坏到这个份上,若宇文祖父没回来,她是不是就死了。”晏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