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悄悄推门进来的南珠只看了一眼便关门出去了,对等在门外的廖坚摇摇头:“在忙,你先将能处理的事情处理完。”
廖坚气得一拳砸在廊柱上:“胡闹!胡闹!王爷当真是不管不顾了!”
“我家姑娘从不误事。”南珠罕见地冷下了声音,“你不要将那红颜祸水的说法套在我家姑娘身上。”
“套?!她该挨骂!王爷这等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被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黑白不分,要我调人手还要我将这事情闹出去?!如此坏了名声,还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他不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如何做得出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端木念将将过来就听见廖坚在这儿锤着墙骂人,忍不住皱眉制止:“镇北王妃不是那样的人,她很有智谋。”
“有智谋?!一个女人家,再聪明能比得过王爷?!处理两个闹事的草民还能受了伤,我看她是饭桶还差不多!”
南珠将手上的书信放在一边,蹙起眉:“慎言!”
“我哪一点说得不对?!”
“姑娘养不出你这无礼之辈。”锁梅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房顶上蹦下来,单手持鞭站在院子里。
“嚯,你还得意起来了?”
“不服便与我试试。”
廖坚捋起袖子,提着剑便往院中去:“来就来!区区一个女人,早看你不顺眼了,打不赢你老子不姓廖!”
南珠很是无奈地捂住额头,问端木念:“他母亲姓什么?”
端木念被问得一愣:“他真打不过?”
“锁梅是整个……四个大队里头仅次于那个天才的人,惯常以巧制胜。廖坚贸然冲动,会吃大亏。”
说话间,院里尘土飞扬,树叶子、树杈子纷纷扬扬飞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隐约能听见鞭子的破空声、金铁敲击的嗡鸣声、皮肉受击的闷响与吃痛的闷哼。
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踏着栏杆、瓦片从东边跑到西边,又从北边打回南边,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廖坚从廊下过来,捂着左手肘蔫头巴脑不说话;锁梅从屋顶上跳下来,衣衫破了几处,拿着布片擦那鞭子,同样不说话。
屋门终于是开了,文如玉靠在门边,将廖坚上下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地扯一下嘴角:“服气了?”
廖坚垂着头乖乖站好:“服了,我跟我娘姓,我娘也姓廖。”
南珠摇头:“不是要你改名,是要你学会尊重人。你家主子能做成主子必然有其原因,我们做下属的,不该问的事情不问是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