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有些奇怪,叫来暗卫问过话,点点头:“在,现下在协助大皇子制定律法。”
“事儿办的不错。”独孤雅荻很难得给出肯定,“半个月安顿下来,效率真高。得找个机会把大理寺的人引到破道观去,让他们自己把信找出来。——南珠!”
南珠应下:“放回原处就行?”
“做个戏,造成人被追到那处,将三清像掀翻,露出信一角来。钰成你再派人送信回去给赵浮岚,让他找大理寺卿谈一谈,能不能再找出些把柄来,或者将这些内容串在一处。”
“早有准备。”文如玉一边翻着信,一边吩咐下去:“这几封抄录一份,交给浮岚,连带第三卷第十一册、十八册一起送去,再让他去大理寺翻卷宗,并做一处交给大理寺卿。”
暗卫领命下去,文如玉这才将剩余的信件理齐交给蛇影卫,问:“你要让大理寺弹劾么?”
“不是弹劾,是交点成果上去。”独孤雅荻掰着指头算给他听,“大理寺受命查勾结一事得有数月,至今是不是该出些结果?他们在南疆找到信,第一时间定然要报告上级;大皇子有渠道让大理寺相助,就有渠道知晓,送上门的把柄他要不要?”
文如玉不急下令,思索片刻摇头:“他会疑我们。我先派人去将此事说与他,好教他知道是我们相助,他才拿得到证据。此后再将疫病一事推功给他,让他上前去领治理有方的功,再将小念贸然行事的责任担下来,将我们摘出去。”
“你要他谢你?也可。不过我们宴会上才做手脚,他会信你么?”
“端木炎此人疑心甚重。他早疑我们,不如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们就是做了手脚,他顺势而为,我们也肯交些好处出去,做成双赢的事;分道而行也非有杂念,只是本王想去洛城看一看故居,小住几日,以此消了他的疑心,我们晚归也无人再说道。”
独孤雅荻点点头,俯身趴在他腿上,耷拉着胳膊,“你比我了解这些王公贵族,你说可行就行。”
“咱们还得在芙城多住几日。上一封奏报才说你受了伤,需要修养,不好立即动身。”
“当然。我到这儿第一天就受了伤,你一直在照顾我,我俩伉俪情深,辛苦小念一个人忙前忙后,幸好有大皇子帮忙。”独孤雅荻扭过头,侧过脸对着他的衣摆,伸手去搂他。
文如玉身体略僵,伸手按在她头顶上。
独孤雅荻不躲,反而像猫儿一样顶了一下他的手心。
文如玉别开头,也别开话:“还能顺道弹劾一下太子,说他办事不积极,日日与户部尚书交谈而不知此事,其心可诛。”
“现在就让他们正面起摩擦?大皇子肯当这个出头鸟?”
“话里有话便可以。端木炎见谁疑谁,一有风吹草动便如同受惊的鸟,见谁都想啄一口。此次把柄太大,若是他敢,能一并弹劾太子结党营私、勾结外族,有不臣之心。不过关内候与太后该会拦着他些许,不让他将话咬死,最多在朝上吵上数日。”
独孤雅荻被这形容逗笑,拉着他的手垫在自己下巴下面。文如玉很配合地挠了几下,她舒服得眯起眼睛,不由仰起头。
“当真像个小猫。”文如玉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她背上,顺着凹陷的脊骨线一下一下慢慢抚摸。
“才不像。”独孤雅荻嘟哝一句,侧身方便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