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受限，但观察仔细，合理运用，推算准确，见面不卑不亢，表达逻辑清晰，此人可用。

独孤雅荻点点头，将这名字记住：“你可有想法？”

“你从西边绕过来，可是已经去过中军大帐了？那边日常有三个小队值守，查营不知道会不会增加，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木槌……”

白延春看着独孤雅荻从后腰抽出来的木槌，抬手捂住了嘴。

独孤雅荻一手握着槌柄，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道：“你什么时候入的营？”

“去年年底，在北地，没待几日便跟着来到京城，这是我第一次经历查营。”白延春搓了搓手，很是激动，“之前只听查营如何有趣，没想到最有趣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

当真是年轻，活力十足。独孤雅荻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又问：“你刚说见到文如玉了？”

能直呼将军大名……白延春不敢问，垂着头站得笔直，老老实实回答：“昨晚我值夜，今日本来在补觉，一刻钟前被吵醒，看见将军领着几队人抄着家伙从门前过，好奇多问了句，他们只说了查营，说与我无关……我可知道查营是什么规矩！醒都醒了，自然要参与一下，本来想着去大帐看看，还没出门便看见你，想着不如合作一下……”

说到这儿，白延春悄悄抬头，见独孤雅荻唇角微弯，松了口气，继续道：“可惜我想不出什么好的计划来……”

“我有一计，需要你配合。”

白延春眼睛亮了亮：“你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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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一刻钟，白延春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掀开帘子出来，鬼鬼祟祟地环视四周，脑袋上挨了独孤雅荻一记，这才戴好头盔，往中央去。

独孤雅荻跟在后头，在原本的骑装外头罩了一身盔甲，头盔一戴便捂得严严实实，加上她个子高，身量与白延春相仿，任谁都生不出怀疑来。

她光明正大地将木槌拎在手上，两人一前一后直奔中军大帐。

不出意料，二人在篱笆外被拦下，值班的守卫手中长枪一横：“做什么的？！”

白延春从腰侧摸出来块铁包边的木牌递过去，“换班来的。”

守卫看了眼令牌，又瞧瞧面前放在整个军营里称得上“瘦弱”的两人，了然：“被逼着换班的？等会儿将军回来替你们报上去便是。”

白延春感激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谢大哥好意，我们两个是自愿换班的，这趟过来送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