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来自好友服部平次长达两个小时的电话后,工藤新一把手机还给周游。
“你朋友挺有钱的呀,工藤大哥。”
看了一下通话时长,周游两个眼珠子瞪得都快飞出来了,
“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越洋电话,这电话费不知道得烧多少。”
“嘛,比起这个案子,这点电话费都算是小钱。”工藤新一讪讪地笑了笑。
奏多冬马已经由服部老爷子带来的警卫亲自看守着回日本了,小池森也的审讯也已经结束,接下来服部平藏会带着在中国所收取到的所有信息,回到日本报告给拜托他来日本的那位大人物,走的时候服部平藏还特意给工藤新一交代了一句,他不方便和他同行,言下之意很明显——接下来的案子,他工藤新一就别管了。
实话说,工藤新一也不太想管后面的事儿了,奏多冬马给他下的慢性毒药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是也让他精神和身体受到了很大创伤,他现在只想找一张又软又舒服的大床躺上去,睡他个三天两晚,等他睡够了,再给他说一下这个案子最后的真相即可。
“话说,工藤大哥,你准备啥时候回日本啊?”周游看着双目无神正在发呆的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提出他憋在心里好久都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
其实,工藤新一留在这儿对于周游来说更好,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周游是被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深深折服,比起高深莫测总是让自己去琢磨案子的师傅闫国春,工藤新一倒是很乐意给他讲解案情,还会告诉他要怎么来收集证据,再通过有限的证据进行推理。而且,工藤新一比周游大不了几岁,所以平辈之间相处起来周游觉得也挺舒服的,反正有翻译器帮忙,他俩国籍不同也能畅快交流,如果工藤新一园子多待一段时间,周游认为在他的帮助下自己断案能力肯定能飞跃一个台阶。
只不过,周游看得出来,工藤新一待在中国并不太开心,至少,他注意到,在更多的时间里,工藤新一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习惯性发呆,沉默,眼神里也都是空洞。
“怎么,我在这儿有妨碍到你吗?”工藤新一扬起一边眉毛,“昨天那个案子还是我给你的思路,怎么,利用完我就要一脚踹开啦?”
“那怎么可能!”
周游生怕被工藤新一误会成自己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连连摆手,
“我不过就是,就是担心你嘛。”
后面那句话声音明显要小很多,工藤新一正好又有些走神,就没有听到周游在说些啥。
“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是说,工藤大哥,你这趟出远门出了这么久,而且还险些丢了性命,不赶紧回家给家里人报平安团聚吗?而且,你自己手机都没有,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是很不安全啊,所以你还是尽快回家吧。”
周游早就注意到工藤新一左手无名指上有戴过戒指的痕迹,也知道工藤新一是有前妻的,但是看那位前妻已经身怀六甲,想必他俩已分开一段时间了,但是工藤新一无名指上那个戒痕看着又很新,所以要么是工藤新一就是个大情种,前妻早已嫁做他人妇也念念不忘不肯摘下婚戒,要么就是他也move on有了一段新的婚姻。从他们上次追击那个前妻的乌龙事件中周游猜测,大概率就是第二种情况了,那就说明,在日本,工藤新一肯定是有家室的。
周游再做进阶猜想,工藤新一现在内心忧郁、迟迟不回日本的原因,是否就是和他现在那位妻子有关呢?
“报平安啊?”
工藤新一双手抱胸,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我家人,应该都不知道我来这儿吧,所以,也自然不会担心我到底平安与否了。我本身就应该职业的缘故经常外出,所以,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吧。再说了,我之前还遇到过更可怕的情形,最后也是逢凶化吉了,所以,没必要告诉他们。”
周游作为警察自然知道他们这个职业的危险性质,只不过工藤新一这个侦探的工作,日常也需要在刀尖舔血吗?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做侦探的,也是会有时候和死神共舞啊?”周游喃喃自语道。
“诶,不是有时候哦,是随时随地都在与死神共舞。”工藤新一笑了笑,“嘛,不过之前,倒是有些人把我称为死神。”
“把工藤大哥叫做死神?”周游瞪大眼睛,“是因为有了你的推理,能够很快把犯人找出来并绳之以法吗?那对他们来说,工藤大哥确实是死神呢。”
周游天真的猜测让工藤新一很想笑。最开始,在他刚得知警察署里有些人将他称为死神的时候,他也像周游那样认为的,但是后面他才得知,大家叫他死神,纯粹是因为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死人,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有案子他才会出现,还是因为他出现才会发生案子了。
“这个,有可能吧。”工藤新一当然不好把真实原因说与周游听,对于这个才认识一周左右的中国菜鸟警察,他不认为他在后面的人生中会和他再产生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