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这时算看出来了，好嘛，你公孙励借口和我道歉，真实目的却是向张清娥取经。

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心眼也有一千种。

“总之，想赚钱你就回国吧，咱们的偶像收入绝对全球遥遥领先。想提高成绩，就留在国外，当你的国际偶像。”张清娥做出总结，慢条斯理地吃菜。

公孙励叹气：“哎，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偶像的上限太低，现在想进步一名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赶超火星团，估计等他们解散都做不到了。”

“偶像上限低，那就别当偶像了啊。”李惟脱口而出，“转型当歌手或演员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容易。”

“我看国内偶像都是这么做的。”

“国内的偶像跨界，和正常的转型不是一回事。”张清娥给他解释，“偶像参演的电视剧、电影，只能说是粉丝特供版，圈一圈粉丝的钱罢了，放在影视圈里，可能连合格的作品都算不上。本质上，它们只能算一种另类的偶像周边。”

“原来如此。”李惟明白了，没在华国偶像圈混过，他是真不懂这些。

“那做歌手呢？歌手和偶像之间的差别总没那么大吧？”

“这倒是，但我也录过几首单曲，想尝试往欧美音乐圈发展。但那几首歌投进欧美音乐圈，连一点水花也没有溅起来——欧美流行音乐太卷了，每天都有格莱美拿奖级别的歌手发歌。”公孙励苦笑。

“国外的摇滚发展得怎么样？大众对摇滚的接受度高吗？”李惟问。

张清娥回答：“欧美是摇滚的发源地，对欧美的听众来说，摇滚和流行乐没什么区别，只看歌曲质量。”

“那就好。”李惟点点头，转头看向公孙励，“我可以写几首英文摇滚，你来唱，我们合作发张英文EP，怎么样？”

他很早之前就想过了，记忆中那些经典的英文摇滚不能浪费，以后迟早要出国闯闯，让老外见见世面。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在国内站稳脚跟。

而且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的外国乐迷对那些摇滚的接受度，最好是先拿一些“小”歌去测试一下。

现在，公孙励就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人。

张清娥和公孙励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张清娥是对他随随便便就给人写歌有些无语，公孙励则是有些怀疑李惟写英文歌的水平。

他的华语音乐创作能力，经过几首作品的检验，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但英文歌和华语歌之间的差别很大，创作逻辑并不一致。

写得好华语歌，不代表他能写好英文歌。

公孙励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清娥倒是很快回神。

她没有质疑李惟的能力，而是看向公孙励：“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你以前的转型都失败了，可能就是因为没有选对歌，万一这次就能成呢？”

张清娥都开口了，公孙励也只好勉强地道：“可以试试看，不过我要先看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