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帝心里定了主意,眉开眼笑的说:“我儿好眼光。父皇怎么舍得不应允你的爱慕之情呢?巫爱卿,你说呢?”
虽然这场求娶的戏就是巫道明继续和宇文墨池结盟的条件,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滴水不漏,跪在地上一副恭顺的样子:“这,这实在是太让臣意外了。臣相信皇上的决定是最英明的,臣一切听皇上安排。”
綏帝点点头,心道这个巫道明果然是个识趣的,笑笑说:“巫爱卿快快请起,以后你和朕可是儿女亲家了。老六,你还不快去把巫大人扶起来?”
宇文墨池闻言赶快扶了巫道明起来,他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了。这下,宇文墨池彻底放心了。就算有人想拿那天的丑闻攻讦他,可是只要綏帝赐了婚,两个人就算婚前闹出点什么,顶多是脸上难看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了。
綏帝看着儿子一脸高兴的样子,也很欣慰,转言到:“老六,看给你高兴的。你这次做的很好,等拿了定远侯一家,朕就在大朝会上给你赐婚。”
等綏帝和宇文墨池等人商议完毕,天已渐黑。綏帝命宇文墨池明日一早带着禁卫军去围缴定远侯府,务必要将白卿云和白依阑拿住,如果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一晚,宇文墨池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等明日捉了定远侯一家,他就算彻底翻身了。这次在父皇心中留下的好印象,说不定会让他更进一步。而且估计朝上那些见风使舵的老家伙看见他现在的能力,也会有主动投靠过来的人。等积累了足够的人脉,他就可以想办法把太子除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壮志满满,未来一片光明。
而太子宇文墨渊此时正坐在书房**着一支通身翠绿的玉簪,这根玉簪和白依阑及笄礼上所插的是一对。虽然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参加她的及笄礼,不能亲手送上他的礼物,但他还是借由午阳公主的手做到了。宇文墨渊暗暗的想,现在她的头上会不会戴的就是自己送的玉簪呢?
他又想到两天前宇文墨池闹的绯闻。宇文墨池香艳的丑事都在市井传遍了,他听到的那一刻甚至哈哈大笑出来。这简直是上天开眼,宇文墨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已经悄悄联系了丞相,让他做好准备。只要父皇一上朝,御史大夫肯定会上奏,到时候加上丞相的火上浇油,他倒要看看宇文墨池能不能在父皇的怒火中保住一命。
宇文墨渊猜测着他六弟现在惊慌的样子,笑容悄悄爬上了他的脸。就算有丽妃在宫内给他撑腰又怎样?再拖着父皇不上朝也是无济于事的,他这次肯定是跑不脱了。宇文墨渊还命人守在西陵王府外,绝对不给宇文墨池任何逃跑的机会。
宇文墨渊又愉快的想,到朝会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演一把痛惜兄弟但却只能大公无私的戏,说不定能进一步博得綏帝的好感。然后他再帮着白依阑推了她的婚事,让她再欠自己一个人情。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弄到手。至于白卿云,此人太过猖狂,而且和白依阑走的太近了,绝不能让他袭了定远侯的爵,他一定要把他踩在脚下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白依阑和白卿云回府后已经把让白依阑尽快离开的决定告诉了定远侯夫妇。虽然定远侯夫妇不舍得她离开,但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着想,还是忍痛同意了他们的决定。李氏把她压箱子的金银珠宝都拿出来给了白依阑,只希望她在南方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倒是白依阑安慰自己的娘亲,告诉她就算是暂时分开,以后总还会有重逢的时候。而且二老爷的嫡长子白卿风也在南方,必然会照顾她的。
在碧鸾和碧鸢的一再坚持下,白依阑也同意带她们一起走。三人花了一晚上时间把白依阑想带走的东西收拾出来,打算明天清晨趁没人的时候,送到沈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