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众诗人打擂台,吸引了不少追捧他们的人来。
其中穷富不究,蝉夏只管收钱,她当然也知道,有些人不是那么富有,怕是倾了家财,才有钱到极乐肆消费,但这些,不归她管,她也发不了那个善,在她看来,那些人既痴迷自己追捧的诗人到了万事不辨的地步,就算极乐肆不赚他们的钱,他们也会在别处,把自己的钱造完。
最热闹的是擂台的第一天,极乐肆里不光是热闹,比往日更喧吵一点。
两个诗人的追捧者各站一边,互不相让,相互找错,要不是极乐肆里有请看场子的人,估计两帮人都能掀桌子打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理念,那些人总把别人踩到一无是处,只顾吹捧自己喜欢。
有些连蝉夏听了都觉得不错的诗句,就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诗人写的,那些人就能将其评为一摊狗屎,他们就是如此偏激、盲眼。
蝉夏以为这些人顶多是嘴上恶毒一点,说说,骂骂,就过去了。
没想到,命案会发生在当晚。
为了赚钱,极乐肆从无夜歇。
蝉夏记得很清楚,那是三更的时候,她还在大堂里接待客人,就见一个人惨叫着从客房那边跑出来。
听到有人死了,有胆小的,当场跑掉,但敢到极乐肆里玩儿乐的,胆大的居多,这些人好奇心重,遇到死人的事情,不仅不避,还前去围观,搞得场面一度混乱。
蝉夏的丈夫让人阻止了客人们往前挤,蝉夏才有机会仔细看尸体,见尸体是倒在房门内,像是刚给什么人开了门,就被人一刀杀害,刀还插在人胸口,没有拔出来。
知是有人行凶,蝉夏当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让丈夫把客人都引回大堂,而她则让人把发现尸体的人,带到了一处盘问。
那人被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告诉蝉夏,他只是去找死者还钱。
并说,他们来极乐肆之前就认识,说是朋友也不过份,因此,他才会借钱给对方。
但那时,他还不知道朋友是借钱做什么,直到,两人在极乐肆里相见。
才知,他们各有喜欢的诗人,站在敌对的一边。
见到朋友在两个诗人打擂台时,给自己喜欢的诗人嘘声,第一宗命案的目击者气不打一处来,从那一刻起,友情决裂,他才私底下去找朋友还钱。
蝉夏说着,一叹。
“我当时,有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还钱的事,而将死者杀害,我甚至用了妖力逼供,但直到他死,他也没有承认,第一宗命案和他有关。”
步暝听得猛的抬头。
“你说什么?他死了?!”
蝉夏看向步暝点头,告诉他,找第一个死者还钱的人,就是第二个死者。
“怪我吧,明知道凶案未明,却没有把他关起来,以至他也遇害。”
蝉夏的丈夫为维护妻子出声。
“不是我们想放任凶案发展,只是,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在事情没查清楚以前,要是传出约束客人的事,往后,还有哪个客人敢来?”
林素揣着手,点头理解。
步暝皱起眉。
“那第二个人是怎么遇害的?”
蝉夏赶紧讲。
“在第一个死者死后的第三天,肆里的婢女,发现他死在走廊,同样的一刀毙命,凶手没有带凶器离开。”
步暝忙看蝉夏。
“凶器有何区别?”
蝉夏看着他回答。
“一样。”
步暝追问。
“一模一样?”
蝉夏点头。
林素本想问,为什么让人带这么多刀进极乐肆?又想起,自己经营极乐肆的时候,也没管,因为极乐肆里进出的人大箱小箱的都是正常,里面常有各种买卖。
步暝也知道这一点。
“第三个死者呢?”
蝉夏望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