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此次怕是螳臂趟车,有来无回。单月关地形崎岖,状如葫芦,进来容易败归难,若想速战速决可用弩箭雨和投石车,保证匈奴损失惨重而我们毫无伤亡;不过……厥史单于有那么愚蠢,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姜鹏把一面小旗子插在单月关,问帐内的众人。
“末将觉得……厥史单于是老昏了头,是不是铤而走险……”
一位将士试探开口。
姜鹏皱皱眉,不过一闪而过,没让人看出来:“林副尉,即使对方只有区区万人,也绝对不可轻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更何况,我们背后的膺城,是大晋的大门,是大晋的防线,需得时时慎重!”
林副尉郑重点头:“是末将大意了。末将惭愧。”
“若我猜的没错,匈奴要断水源。派民兵来混淆视听,由精良军纵马赶往白亘漈,截流断水源也好,下毒也好,足够我们损失惨重。”
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林副尉告罪的话。
姜烛掀开帐帘,走进营帐:“父亲,众将军,姜烛来见。”
姜鹏挑眉:“烛儿,何出此言?”
姜烛不说他都没注意,单月关往西南去四十里有一处膺城上万户百姓赖以生存的水源地,水源被破坏甚至污染下毒都能让大晋将士不战而降。
“方才隋澈说来的只有万人,探子回报,来者多数神色萎靡不振,面色苍白,多半是匈奴强征来的平民兵。以平民兵为饵,将我们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他们身上。白亘漈虽有兵马把守但毫无人数优势,绝不是匈奴对手。他们派精兵偷袭水源地。下毒也好,截流也罢。但我们,最多坚持三天,不战而降。”
众人悚然一惊:“三天?!”
士兵们都是经过刻苦训练过的,意志力非凡,怎么可能只坚持三天?姜烛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他们了?
姜烛淡淡的目光扫过众人:“士兵可以坚持,百姓呢?他们能坚持几天?膺城中老弱妇孺病能等三天甚至更久吗?”
“……”
姜鹏满意点头:“烛儿说的很有道理。来人,听令!精兵八万随我前往白亘漈!城门留两万足矣!匈奴来犯,我们去痛打一番,好叫他们知道大晋威严不可侵犯!”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