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弗拉多-达里安(1 / 2)从奴隶到霸主的人类史诗首页

时间回到风鹰堡陷落之前。

在这浓厚的暗影中,弗拉多-达里安,这位身材臃肿的将军,领着他的一千名士兵缓步接近岩石城大门进行扎营。

他身上的盔甲显得不合身,略显笨拙,仿佛是为一个更加威武的战士量身定做,而非他这样步履蹒跚的人。

岩石城,一直是达里安家族的荣光象征,如今却如同老者般黯淡无光。城堡的石壁上爬满了岁月的苔藓,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逝去的辉煌。

城墙之上,罗丝夫人,达里安家族的摄政者,站在寒风中,她的目光如冰刃一般锐利。看着下方弗拉多笨重的身影在火把照耀下移动,他每一次尝试调整不稳的盔甲或是不自然地挥舞指挥剑,都让罗丝夫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她轻蔑地看着这位自命不凡的将军,忍不住嘲笑道:“竟然想带军队来恐吓我,弗拉多还是一如既往幼稚。”

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弗拉多率领着他的侍卫队伍,穿过岩石城的古老街道,直奔城主府。他的步伐显得快而有力,尽力展现出领袖的风范,但偶尔踉跄的步子和紧张的神情,仍不时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他跨进大厅,铠甲发出轻微的响声,回荡在高大而空旷的大厅中。弗拉多向侍从表达了要求见罗丝夫人的意愿。

侍从领他穿过一系列雕花石柱,来到装饰华丽的会客大厅。罗丝夫人已经端坐在那里,她的表情平静,眼神中带着探究。面对这个已经实质统治了西境十几年的摄政者,弗拉多不由心跳加速,他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权威。

“罗丝,我哥哥琼斯已经失陷于铁壁城,萨拉斯塔家族还不允许把他赎回!而维克多也已经死了。我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他的声音试图维持稳定,但隐隐露出哀求的语调。“现在我必须立即继承达里安候爵之位。请你马上交出岩石城的印章和兵权。”

他的双眼直视罗丝夫人,试图在这动荡的时刻显示出领袖的果断。

“达里安家族不能长期无主,不然如何统领西境,尤其在这动荡的时刻。”弗拉多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他紧握着自己的剑柄,好像这样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安慰。

罗丝夫人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冷静而深邃,仿佛在评估眼前这位自称为领袖的男人,衡量他的每一个词汇,试图从中看透他的真实能力。弗拉多的请求虽然语气坚决,却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慌乱和不自信,这一切在罗丝夫人眼中都一览无余。

罗丝夫人的面容如同雕塑般不动声色,她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弗拉多,琼斯的命运我们都感到悲痛,但继承问题不可草率决定。”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接切入核心问题:“如果你继位达里安公爵,你会怎么处理与王都和布里斯通公国的关系?”

弗拉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漠:“达里安家族已经为萨拉斯塔家族流了足够的血。我不会再听从他们的指挥。我们西境还是由西境人来管。”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确实,布里斯通公国最近来联系我,想要支持我上位并脱离萨拉斯塔王国。”

他嘲讽地笑了:“但是达里安公爵的地位本就是我的东西,拿我的东西来赏赐我?这简直是笑话!”弗拉多的声音中带着轻蔑,“二十年前布里斯通公国脱离萨拉斯塔王国,我们达里安家族跟他们打过一场,哪有那么容易就一笑泯恩仇。不管是萨拉斯塔还是布里斯通,我都不会支持。”

罗丝夫人听后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声音平静却带着沉重的忧虑:“弗拉多,你在政治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幼稚。达里安家族已经不是以前的达里安家族了。没有资格骑墙观望,如果真像你这么做,我们会被两边夹击至死。”

她缓缓站起,目光直视弗拉多,声音更加坚定:“我也不是贪恋权力的人,如果你真有领导家族的智慧和胆识,我也乐得退位让贤。但现在看来,你还不够格。”她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弗拉多的心田。

弗拉多的脸色一变,怒火中烧,他瞪大了眼睛,对着罗丝大声怒吼:“罗丝,你根本不是达里安!你有什么资格对达里安家族指手画脚?我就问你,岩石城你还不还回达里安家族?”

罗丝静静地看着弗拉多,眼中的失望之色更甚,她轻轻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当然不是达里安。但是,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代表达里安家族。”

她的手势轻微,侍从便领着一个少年步入大厅。少年的容貌英俊且不凡,他拥有达里安家族典型浓眉大口,却意外地继承了萨拉斯塔家族那一头厚重的黑发和微尖的耳朵,这给他的整个人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罗丝的声音柔和而充满自豪,“我来介绍一下。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这是迪伦-达里安,琼斯-达里安的孙子,维克多-达里安的儿子,他是达里安家族嫡系血脉。”她转头对迪伦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继续说道,“迪伦,这是你的弗拉多叔叔,风鹰堡的伯爵。”

当迪伦按照贵族的礼仪优雅地向弗拉多行礼时,弗拉多的脸色变得难看。他震惊地盯着迪伦,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怒气,“这不可能,艾丽亚娜居然让他放弃萨拉斯塔家族继承权?”

罗丝的眉头一皱,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你应该称呼她为女王陛下,弗拉多,你的贵族礼仪都扔到狗肚子里了吗?”她的话语严厉,显然对弗拉多的失态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