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冷静地宣布:“我已经派出使者到西境各大贵族,通告了他们迪伦-达里安将继位达里安公爵并邀请他们参加册封仪式。三天后,仪式大典将会在岩石城举行。如果风鹰堡伯爵到时候有空也可以参加。”
弗拉多的脸色从震惊转为灰败,他感觉自己的精气神被抽空。眼前的迪伦-达里安显然是无可争议的继承人,自己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毫无立足之地,罗丝夫人的地位也稳如磐石。
他心中既敬又惧地看着罗丝夫人,尝试维持最后的尊严,“如果到时候有空,我一定会回来参加,”弗拉多语气勉强地保持冷静,但眼中的怒火与挫败无法掩饰。
离开城主府后,弗拉多匆忙骑上马,一刻不停地向城外军营奔去。他一路上思绪万千,内心的愤怒如熔岩般滚烫。到达军营,他命令部队立即拔营离去,声音中透露着决绝和愤怒。在罗丝夫人密不透风的计划面前,弗拉多深知自己无力回天。
他紧握的拳头和紧咬的牙关,都无法掩盖他的无能和恼羞成怒。最终,只能带领着部队离开岩石城,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在返回风鹰堡的路上,阴郁的天空和阴冷的风似乎预示着不祥的消息。
原本应该镇守风鹰堡儿子阿尔温突然率领着一支参军,急匆匆地迎了军队。
阿尔温的面色沉重,他带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撼着弗拉多已经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父亲,风鹰堡也已陷落。”满身血污的阿尔温哭喊道。
这消息如同重锤击打在弗拉多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和愤怒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不,我不要成为一个无地的勋爵!”他怒不可遏,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在这一刻,弗拉多深刻感受到了贵族的守土责任,失去风鹰堡意味着他的领地不复存在,即便未来达里安家族能够收复失地,按照贵族的法则和传统,他也无法重新继承风鹰堡伯爵之位。他的地位将从一个尊贵的伯爵沦落为王国贵族之中的最底层,一个仅有虚名的勋爵。
面对这样的窘境,弗拉多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激愤。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决的光芒,突然高声命令道:“调转马头,我们攻打岩石城,夺取我应得的权力!”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意。
阿尔温被父亲的突然决定惊呆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场可能会彻底改变家族命运的决战即将开始。他心中不免涌起对未来的不安和恐惧。
弗拉多紧握着马鞭,身后的骑士们纷纷转向,一时间,铁蹄声、马嘶声汇成一片,显得格外凄厉。
夜色中,他的军队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方向,向岩石城进发。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弗拉多带着儿子阿尔温,以紧急军情为由,迫使岩石城的守卫急忙放行。城门在夜色中缓缓开启,迎接的是除了罗丝夫人之外,当前最尊贵的达里安家族成员——弗拉多伯爵。
进城后,弗拉多毫不迟疑地寻找并找到了忠于罗丝夫人的城卫军司令。在一番短暂的对峙后,他冷血地将司令处死,随即命令阿尔温接管城卫军的指挥权。这一系列迅速而残酷的举措,使得岩石城的守军陷入未曾预料的混乱,六千余名士兵未能做出有效反应。
接着,弗拉多命令打开城门,让潜伏在外的自己的军队涌入城中。混乱中,他率领着部队直扑城主府,目标直指罗丝夫人的私宅。
突破门槛,弗拉多如同一头被逼急了的野兽,率先冲进罗丝夫人的居所。当他面对这位曾经的家族摄政者时,复仇与权位的渴望已完全掩盖了他的理智。
“罗丝夫人,你阻碍了我!现在,让一切结束吧!”弗拉多高举长剑,声音中满是决绝与狠戾,剑锋毫不犹豫地挥向罗丝夫人。
剑下的罗丝夫人倒下,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哀伤:“弗拉多,你疯了!你这是自毁家族……”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千算万算,却未能预见到风鹰堡的陷落会驱使弗拉多走向极端。
随着罗丝夫人的血染宫砖,弗拉多谎称罗丝夫人病死,自封为新的摄政者,立即开始谋划对风鹰堡的反攻。在这场血雨腥风之中,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深陷权力游戏的漩涡。
他深知,从此每一步都将在达里安家族的历史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无论是荣耀的光辉还是耻辱的阴影,他已经无路可退。他必须前进,前进到可以在权力的天平上称得上重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