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郭胜之流与我等不同,先帝虽有言“赵忠为如吾母”,但是赵忠此人并不忠于先帝,眼中只有利益,若是将此事告诉了他,他若趁机告密,那我等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赵常侍?他会如此吗?”
段珪明显有些疑虑,在他眼中,赵忠虽然有些贪财,但是对刘宏,那可是实打实的忠心,张让这时候说赵忠有可能反水,也不知究竟是赵忠真的如此,还是张让想要趁机铲除异己。
看着段珪不断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张让有些皱眉。
“段常侍是不信任杂家?”
见张让有些生气,段珪旋即打消了自己地念头,对着张让有些抱歉道:
“张常侍别多想,我只是在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既然张常侍不愿意通知赵常侍他们,那此时就算了!”
闻言,张让地脸色缓和了许多。
“不是我不愿意将此事告诉赵常侍,只是人多眼杂,这些刀斧手都是我这些年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至少不会背叛我!赵常侍这些年光顾着搞钱了,干儿子收了不知道多少,手下鱼龙混杂,万一哪个不开眼的泄露了出去,你懂吧?”
“懂!懂!还是张常侍想得周到!”
“行了!先别说这些废话了!我等即刻前往长乐宫!”
夜幕悄悄来临。
何进这边召来了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到自己府中,开始商议接下来地诛杀十常侍计划。
而张让和段珪则是带上了数十名刀斧手,一同赶往了长乐宫。
随着夜色渐浓,整座皇宫开始进入死寂当中……
……
洛阳,长乐宫。
一名宫女匆匆走进宫内,对着正准备就寝的何莲行了一礼。
“太后!张常侍和段常侍求见!”
“张让和段珪?”
何莲听到宫女的禀报,一时间也犯起了嘀咕。
“这么晚了!这二人来找哀家作甚?”
“张常侍和段常侍未说!”
“那就不见!”
何莲脸上有些愠怒。
这大半夜的,张让和段珪二人非要求见自己,而且又不说明原由,用脚底板都猜得出二人心里没有憋什么好屁。
索性何莲只有施展一个拖字诀,等明天天亮,到时候将何进召回宫内,再让何进做主。
宫女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不过念在何莲的淫威,也不得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宫女前脚刚一跨出宫门,迎面便撞上了已经来到门外的张让等人,顿时吓了一跳。
“嘘!下去吧!”
张让对其做了一个手势,尽管宫女有些犹豫,但还是依旧乖乖退下了。
毕竟一个宫女,显然是不能忤逆张让这等身份之人的。
见宫女离开,张让的脸上挂上了一抹阴狠的笑意,轻轻跨进了长乐宫的大门。
“太后!老奴求见,太后怎可将老奴拒之门外呢?”
听到了张让的声音,何莲明显有一丝慌乱,可不久后便被其调整过来。
“张常侍!未经允许便私闯太后寝宫,该当何罪呢?”
“老奴私闯太后寝宫,确实是有罪,但是老奴所说之事实在紧急,所以才迫不得已行此越矩之事!还望太后恕罪!”
听到张让这样说,何莲一时也有些好奇张让口中所说的“紧急之事”究竟是什么,于是轻声问道:
“那不知张常侍此行前来,是所为何事?”
旋即,张让轻轻抬起自己的双臂,对着何莲拱了拱手,用他那标志性的公鸭嗓高声说道:
“大将军何进!拥兵自重,妄图兴兵入宫,以控制陛下!臣张让恳请太后,即刻下令,诛杀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