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小车在黄沙中漫步,宽大厚重的罩袍下漆黑的躯体飘忽不定。像是凝实的雾,聚起的虫群。
牠一直都是无所谓这些拦路打劫的,通过掠夺他人的生命来让自己活下去无可厚非,反正人活着总得找点事干,当马匪自然也可以。
人总要活着的。
但傻逼不行,尖锐的钢制长矛已经插进牠身后的板车上。带出几根纤长的尾羽。
杀人不是什么太麻烦的活,这过程中也无需来个自我介绍,偷袭不成自然是冲过去把牠砍死。
人总要吃饭的。
地里种不出来自然靠抢。
大的那个怎么也有几百斤肉,狗也可以养起来以后吃,身后的板车载了不少东西,也能当点嚼头。
发散的思维当即结束,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不可名状的恐惧劈头盖了下来,然后。
舞
飞起来了——他的另两个同伙当场被抽成两节,断裂的大肠和被抽碎脏器水般泼洒出去,在地上糊了一层。
手上的脑袋只连带着脊柱,肉体已经被甩飞,连带着神经束在空中摇晃。
迈步走过,随手甩干净血迹,狗甩甩尾巴,匆忙啃了几口,随雾气进林子里。
独特的灵魂,怪异的理念,藏在一个个平凡的肉体里。
牠从他们发散性的梦中知晓,在它们步入永眠时获得。
那些瑰丽发光的往往深埋在泥里,然后在短促如蝉鸣般的刹那灰飞烟灭。
是道德情感和责任法理促使他们成为一个整体,还是欲望和生存的无边压力将他们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