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很好奇,好奇他们诡异的思维逻辑和无可琢磨的欲望需求。
杀的越多,人的梦就在牠眼中就愈发特殊诡谲。这梦也就带着点足以令牠敬畏的奇幻色彩了。
当然
这“摊”人的欲望最简单,他们的终极欲望无非是足以饱腹的食物,舒适的房子与平稳的情感支柱,前者让他们活着,后者令他们的精神健康。
牠把他们统称为噩人。
拥有极其低廉欲求的人,他对自身的爱就越浅,对自己生死间的隔断就越模糊。他的思想的等级和认同的能力就越低下。他的梦便越脆弱。
这林子里就有一坨,烂的和屎一般的,他们如泥潭般聚合在一起,拖拽,无差别的吞噬所有陷入其中的意志,然后把他们变成一个样子。
自我毁灭的样子。
放纵欲望耸动的疯子
牠走进一处营地,相当标准的庇护所,外围的夯土墙和前哨相当密集,秩序拥护者带着两个噩人跟了牠一路。
墙外有新鲜的尸体,它们被穿在一起,烈日下温度的提高让挂在那的尸体像正在风干的腊肉。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牵着板车和狗,身体罩在袍子里慢悠悠的挪动,牠多少带着点卖东西的神色,自然就有人来瞧。
“这个”他点了点象骨,从兜子里掏出个瓶子,里面灰白色的粉末还在缓缓流动。
一小小瓶强者骨灰
牠顿了顿,把整根都甩在地上,瓶子自然收进袖口
他提起骨头,手稳稳的定在空中,拖着走向营地深处的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