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凌大名在世人耳中都是如雷贯耳,至今都在流传。由此可想而知在他那个年代,他该是多么的名满天下,甚至还一度与圣人争锋,不可谓不强悍。
而他在石碑上所刻印的字型冥冥中仿佛有一种道韵还在流转,而正是这种无名无形道韵深深将张灵均吸引,使他不可自拔。
春秋时代的结束预示着一个兴盛王朝的崛起,也预示着一代英雄人杰得逝去,时光流转,终究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不过无论历史的车轮如何滚滚撼动,张灵均也坚信,这些风流人物的风流韵事,也终将名传万古,流芳千世。
先有春秋后有秦,七国战乱兵戈休。
国运昌隆三百载,终被汉郎代天下。
而这期间,有着太多的江湖故事与江湖人物说之不尽了,但数最风流,还看今朝。
时下张灵均琢磨不透这块石碑,便思绪良久后不甘心放弃了,或许是他修为不够,也或许是机缘未到,不过他总觉得,此碑有神,极为复杂,仿佛隐藏着滔天剑意,但这剑意背后,很有可能也是翻腾滚涌的苍穹,涉及着一些大秘。
杨自在目光凝视在正不停翻看石碑的张灵均身上,小心翼翼挪动了脚步生怕惊动于他,凑在老爷子耳边低声细语道:
“老爷子,玄妙之下皆为凡人……张大哥距离玄妙境界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身通天地,感悟大道,可现如今…能够参悟出石碑上的道韵吗?”
他很清楚这些石碑蕴含的意义,春秋时代的侠客义士尤为酷喜提携后辈子弟,向来对那些心怀坦荡热忱求学问道的有德之辈都是倾囊相授,从不私藏,这种风尚盛行一时,因此也造就了许多百花争艳的学术传统,被时人誉为百家争鸣时代,无不令今人心神向往。
而那些石碑上所刻印上去具有道韵得字型,也是古人传授后辈子弟技艺的一种手段,只不过这种手段很是通玄,若不是心资聪慧才思敏捷之辈便很难悟出其中道理。
然而在这之上的一条准则,便是踏入玄妙境界。
一入玄妙,冥悟大道。其身之下,皆为凡人。
玄之又玄,妙用无穷。身通天地,是为玄妙。
老叫花子苍朽面容上罕见般有了一丝惊容,背负双手,掩饰着内心里无比激动,淡淡道:“无妨,就当他玩了。看看我这乖孙儿能不能悟出些什么。”
杨自在道:“老爷子,您可别说这话,打死我也不信,这些石碑经历过这么多岁月,道韵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现如今就连宗师境界也很难悟出一二了,张大哥不到玄妙的境界,能行?”
刻此碑者,几乎皆已不在人世,道意凋零如斯,实难在参透出什么了。
老叫花子摇头不语,心中喃喃道:“通玄体已初露峥嵘了吗?传说中春秋时代的炼气体质,于今万中无一……只是不知道,能否像赵长青那般创造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神话呢?”
神话容易复制,可却极难超越。
张灵均不顾他二人诧异神情,仍是对这些石碑爱不释手认真查看,仅盏茶功夫,他已经看了有五六块的石碑了,上述记载之间基本没有任何关联:
“春秋一指仙人叶知行,曾一指隔绝大江,水流半晌不可融汇,使两岸百姓免遭水祸侵袭,于阳寿尽时,将毕生所学尽刻石碑,化作一个一字,望后人观之成道。”
可惜,一为道足生万物,但却也抵不得岁月无情。
“鲁国大儒王丘仁刻道字于石碑,望后世子孙,人人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至今浩然正气隐隐约约还可感观,气息磅礴竟能触动人心。
在那个被战火硝烟填满,世所纷乱的时代,儒是道、佛是道,道亦是道。诸子百家,万般学术皆为道也。
“西蜀剑宗第九代剑神慕容独孤刻剑纹于此,望后人,人人可御剑行天地,仗剑走天涯。”
“南拳楚霄,铭刻拳法二字于石碑之上,愿世人拳生龙虎,登览凌霄。”
“北腿赵衍,刻乘鹤飞升图于上,祝世人一步登天,两步飞升,逍遥自在!”
“达摩老祖功盖万古,与世长存……”
其中,以北腿赵衍那似仙人手段的轻功绝技隐约间还能看出门道,其它的,要么和武功无关,要么存在岁月已久,道韵全无。
张灵均愈发感觉石碑之上记载的东西极为有趣,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