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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无人的街道上,两道身影不疾不徐。
“那密室是怎么回事?”梁邑对驿馆后院的密室颇为好奇。
陈松璋挠了挠头,咧嘴笑道:“这也不是啥机密,每座府城的南北驿馆都会设下这样的密室,以备不时之需。”
梁邑了然,甬道和密室的结构都不算复杂,倒是可以考虑在白云峰挖一个......
算了,这玩意屏蔽不了修士的神识,躲在里边跟给自己修个墓室没啥区别。
看着武夫憨厚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道:“你好歹是六品武夫,怎么就甘愿跟在知县身边?”
他钱中良最多也不过五品的样子,都能做到一州都尉的位置,以陈松璋的武力,成就未必就比他低多少。
“我性子急,惹过大祸。”陈松璋微微摇头,眼神带着一抹追忆,“李大人拼了后半辈子的仕途才把我保下来。”
梁邑心中了然,怪不得两人偏安于宁州一隅。
“行了,就送到这吧。”他眺一眼远处显现出轮廓的城门,轻声说道。
“好生护着你家大人,他还欠我一顿饭。”
“梁兄弟放心吧。”陈松璋一拍胸脯,振振有声。
梁邑摆了摆手,往前几步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
......
驿馆中。
李知县收拾好行李,牵着闺女登上马车。
“大人,我看这淮南侯也不是什么好鸟,镇江城是待不了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陈松璋牵着缰绳,语气愤愤道。
李知县挑开门帘,抬眸向北边望去,寒风萧瑟,万里愁云惨淡。
“继续往北,去汴京城。”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如山般不可动摇的意志。
“本官要告御状。”
......
时近深冬,山林间染上层白霜,林间野鹿也逐渐没了踪迹。
一连几日,没了外人来访,白云峰又恢复往日的寂静。
除了修行,梁邑每天的任务便是练剑。
炬鲤剑暂时只能存放在纳戒中,自然用的还是那柄木剑。
经过镇江城一事,他对大魏的武道有了全新的认知。
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铁骑在五品武夫带领之下,加上军阵的配合,已经有能力威胁到金丹之下的修士。
若非危急关头领悟了一丝剑意,这会儿他大概可以准备开席了。
这也给他敲了个警钟,凡俗武道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至少在城内阵法压制之下,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也得益于这次临阵突破,梁邑意外地发现【御剑】词条居然还能继续提升,已经达到【御剑(Lv.2)】。
略微思索,倒也不奇怪。
【驭风】以及【御剑】两个词条本身就属于道蕴一类,随着不断参悟和运用,自然会加深对道蕴的理解。
【驭风】的提升需要他对天地法则有更深的领悟,相比之下,【御剑】只需要每日勤加练习,加之梁邑自己修习的《守剑诀》,有所精进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短短十几天就有所突破,他对自己在剑道展现的天赋还是挺诧异的。
至于《太乙衍气法》,始终进展缓慢,不过梁邑也不是太着急,只要慢慢熬到筑基圆满,以他所领悟的道蕴,做到以道破境并非难事。
何况还有统子抽取修为,运气够好的话一发入魂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梁邑一拍桌板,对一日化神,三日合道的传说有了一丝憧憬。
必须想办法薅到宗门长老的羊毛!
“砰!”
灶台边大灰鹅正大快朵颐,被这动静吓一大跳,很是不满地斜了他一眼。
“......”
“吃你的饭去。”梁邑没好气地瞟了它一眼,“一天到晚就光吃,吃进肚的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道爷起早贪黑,照料了一年的水云草,到头来让你吃了个痛快,这白云峰执守要不给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