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昌峰闻言看向柳娴,嗓音平缓道:“你那个性子谁又不会讨厌呢?”
柳娴英眉微蹙,可半息后又听到翎长说。
“但何人又会真的讨厌呢?哈哈哈……”
宫昌峰大笑一声后安抚她,“没事的,做好你自己就行了,祁狼这孩子不是小肚鸡肠之辈。”
听到后半句话,柳娴总算是松了口气,不再担心。
毕竟两天前因为内外城职责的事情,秦龙就已经跟她闹了别扭,两天没跟她说过话了。
若是此时再因为自己说话惹怒了祁狼,再让秦龙知道了他说不定又要同自己生气。
可自己总是记得他俩是对手来着,为什么会隐隐间却又有这种担心呢?
想到这,她朝着那宽大的背影看去,陷入了沉思。
——
内城街边的茶摊。
斟上半杯开水,轻晃茶杯后,将热杯的开水倒入茶桌上的凹槽之中,开水随即顺着凹槽尾端的竹管流至桌下的竹筒之中。
江尘这才斟了一杯茶。
举杯之际一嗅大红袍的茶香袭来,浅尝一口后,一饮而尽。
笃笃——
街旁马蹄声掠过,略显慌乱的步履落下。
斗笠男坐在了茶摊对面,“怎么?有事找我?”
江尘闻声放下茶杯,轻笑道:“来的真快。”
笠纱之后,斗笠男皱了皱眉头,“听到你找我,我连正事都放下了。”
“也是难为你了。”
江尘说着拿起一个茶杯放在了斗笠男的面前。
“但你也不必担心,这次是有消息让你传递。”
斗笠男的目光从茶杯转向江尘。
“是玄婴身躯异变了?”
嘴角微掀,露出一个笑容,“对。”
斗笠男眉头舒展了些,“按日子来算也差不多了。”
“但不止这件事。”江尘收敛了笑容,给斗笠男斟了杯茶。
“不止这些?难道……”
他想到一个可能,呼吸略显紧蹙,“难道是你查出了是谁在搞鬼?”
手掌对着茶杯平摊,示意斗笠男饮茶。
斗笠男挪开茶杯,摇了摇头。
“是谁?”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思饮茶,若是这个破坏鸩皇大计的罪妖真是自己人,那他不论如何都要将这个隐患彻底拔除了才行。
江尘旋即看了眼他,“我前日接了一个斩妖令。”
斗笠男皱紧了眉头,不明白江尘此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然后呢?”
“然后我去了一趟泽沼滩。”
“泽沼滩?那不是湿泽婆的地盘吗?”
忽然斗笠男的面色骤变,“你的意思是?”
“不!不可能!”
斗笠男的目光低垂,他的努力的分析发生过的一切。
“湿泽婆可是鸩皇的亲信,当初为了这次行动,她甚至不惜自废妖息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江尘目光一凝,嘴角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
他本来就是想通过这次和斗笠男的会面把湿泽婆诱骗至内城。
谁知道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一个自废妖息的仇人?
想到这,江尘那复仇的心情就已经急不可耐。
“你不信我?”
斗笠男眉头微蹙并未搭话,只是再次重复道:“可她是鸩皇的亲信,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
江尘摆了摆手,冷眸凝去淡淡道。
“如果不信那就让我和她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