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就这?
江尘看着脚下被踩成一团的湿泽婆,心中只觉得荒唐。
我他妈就被这玩意吓得,老老实实修炼了这么久?
果然一出生就是婴儿,确实不好,因为大脑发育的不够完善。
总会让人不经意的放大情绪。
他的印象中,湿泽婆一捆阴绳降服长发女鬼的画面,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还有那蹦出的眼珠,一根长舌抢走引魂幡的场景。
都在不停的加深江尘内心深处对湿泽婆恐惧。
甚至今天早晨和尔朱昊康战斗的时候,江尘都一度都以为湿泽婆起码应该是和他一个水准的战斗力。
可?
就这?
“就这你也敢独身一人来内城跟我见面?你就不怕人尔朱昊康一巴掌拍死你?”
江尘俯着身子看着脚下奋力挣扎的蟾妖。
“放……放过我!”
湿泽婆颤抖着张着扁圆大嘴,本就鼓胀的身躯因为江尘的踩压而变形,她的两只前蹼在地上挣扎的摩擦。
再也没有了先前用半身妖气入局的自信,一双黄瞳横眼中满是惊恐。
啪——
江尘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蟾妖的脸上,打得它爆出的眼珠都跟着甩动。
“说!我娘呢?”
“你……你娘还在江家!”
啪——
“具体点!”
又是一巴掌扇去,江尘瞪着她说道,脸上涌现出一丝狠戾。
“在我屋子的床下……那口坛子里。”
“什么!?”
江尘反手就把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血红的煞气瞬间弥漫在湿泽婆的眼前。
“不!不!……你知道的你娘早就死了!”
湿泽婆瞪着眼珠,满是惊恐的说道:“若不是我将你娘亲的魂魄封在坛中,你娘亲甚至连魂魄都灰飞烟灭了。”
“操!我还要感谢你是吗?”
江尘又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湿泽婆丑陋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尖叫般的嚎道:“不是,不是!”
江尘此时的情绪也冷静了些许,剑眉微蹙冷声道。
“所以,我娘是救不活了?”
“……”
湿泽婆喉咙哽咽,她没料到江尘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说!”
手中的长刀一横,直接贴在湿泽婆的背上。
感受着后背处的凉意,湿泽婆开口道。
“没有,没有办法!”
江尘冷眉一凝,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到底准备拿我娘亲的魂魄干什么?”
随着江尘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一股窒息感从下腹传来。
湿泽婆扯着早已沙哑的嗓子说道:“这都是计划!计划!为了让你乖乖的听从我们的命令。”
“给江家引灵?”
江尘当然知道事实绝非如此,什么妖魔会主动给帮人引灵?
不吃了你都是谢天谢地了。
可湿泽婆不仅这么做了,还为此不惜自废妖息,所以它们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江家老畜生,自以为操纵全局,最终都不过是妖兽们计划中的棋子罢了。
“我说,我说!”
终于,随着湿泽婆松口,江尘脚掌稍稍抬起,她才算有了一丝喘息的契机。
她赶忙说道,“是鸩皇吩咐老妇,寻一个极品水系灵根,然后做法下蛊。”
“待到阴灵入了灵根身体之后,江家上下大乱,老妇才出手告诉他们有玄婴引灵之说。”
“这样就可以靠着玄婴引灵之便,接近灵根,然后让已经被猫妖侵识的玄婴转灵入体。”
江尘嗓音淡漠:“然后呢?”
“然后!然后,鸩皇就可以将自己的妖元与玄婴结合,借着明年的灵墟之行逃离崩州!”
“逃离崩州!?”
湿泽婆此时已经知无不答,虽然她是鸩皇的手下,但妖兽之间哪有忠诚?
为鸩皇做事也是为了她曾允诺给自己的妖丹。
湿泽婆虽然是妖兽年岁普遍较长,但她已经活了三百八十几年但妖息始终无法前进。
眼看再过几年就要寿元耗尽,就是在这种没有盼头的情况下。
她才愿意自废妖息,为鸩皇做事,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谈个屁的妖丹。
“对!你岁幼多有不知,九州灵气枯竭,都是因为崩州灵脉坍塌,其他八州的仙宗为了惩罚崩州,所以集九州之道将崩州的封禁。”
“不论是如今城中的三宿五家族,还是外城的先天灵根,还是鸩皇的这次目的都只是为了逃离崩州。”
江尘一听心中更是生气,脚下再次发力。
“那为什么偏偏选了我娘?!”
感受着脏器的挤压,湿泽婆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