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一脸得意。
我看向身后那个一脸失魂落魄的汉子,没跑了,多半是情伤,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落败的公鸡,又看了看云舒心里安全了许多,我可是有妹妹手搓雷球的妹妹,我怕啥!可一连死了七人,一点线索都没有?这种怪事还是躲着走,先问清楚些。
“那七人是怎么死的?”
温华从路边小摊买下四串糖葫芦,递给我们各一串,看了看汉子又缩回了手,左右各咬了一口,那叫一个香。
“嗯,听铺头说,那几个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并且都是精壮的汉子,排除毒杀和仇杀,就变成了没头没尾的悬案,有人说是受到神魂攻击,还有人说是鬼怪附体,你瞧,这几天光见到的江湖术士就不下百余位,那些驱鬼辟邪的东西更是抄上了天价,不过我看那就是危言耸听,我天天晚上到处晃,压根就没见到,一个鬼影。”
涂泽觉得要相信科学,嗯,算了!还是相信我这可爱又迷人的妹妹,不行得和她打好关系,越听感觉这世界越玄乎。
“那个,华哥,那个鬼怪是怕雷的吧!”
温华一愣,想了想,“嗯,应该怕吧!”
这时后面的汉子一脸傲然的大笑道,“瞧你们那怂样,不管什么鬼怪妖魔在王爷爷的刀前只能绕道走,你是不知道,当年在城南府杀的鬼泽阴物绕道,在搬山府可是跟着列池狂骑硬刚不死,还有在寇往府和北边的周朝干过,那是不是吹,我单单就是往那一站,你猜怎么着?”
跨刀汉子一脸追忆似又带着感伤,温华表情也变得沉重,这家伙,如果说的是真的话,那算的上是英雄。
突然,跨刀汉子还是眼神变得挑衅,挺直了腰杆向一个方向望去。
“那一群人就被吓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汉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也拍手叫好。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有什么意义,但光是这么一听也是心潮澎湃,但汉子总有意无意的瞟向一个方向,我顺着汉子的眼神望去,那是一位相貌端的方脸青年人,单看那生人勿近的脸,就知道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那青年刚询问完一位老人家,老人家还礼后离开,青年人看着大汉挑衅的眼神也不急,掏了几文钱,在旁边的小茶摊坐下,看那表情像是在看猴戏。
温华拽了拽涂泽的衣袖,三人悄然离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群,来到茶摊前,那青年人,剥开一颗花生吃了起来。
“梅叔,我爹呢?”
温华毫不客气的坐下,也不忘介绍道,“哦,对了,这是白先生的女,这个是他侄儿。”
年轻人看向两人,也勉强笑笑,“白先生的望气术很有用发现了很多疑点,二位若是不嫌弃可叫我一声梅叔。”
“梅叔,好!”
“梅叔,好!”
我很云舒乖乖坐着。
“嗯,那个连环杀人案有了些线索,我现在又有一件怪事,疑似树妖,我打算去看看。”
青年人说着掐了口茶。
“累死我了,哟,这不是监司大人吗?怎么在这摸鱼?”
汉子拿过小二递来的茶杯,猛饮几口茶。
青年人借倒茶的时机向左移了一段距离,远离了那汉子。
“你们钦天监就是看碟下菜。”
汉子吃起了花生。
“看来,你对我怨气有点大啊!其实我跟暗八不熟。先走了,最近,不太平,还是早些回去。”
青年人喝完茶,起身向镇外走去,两三步后就不见了身影。
“切,不就是柳先生的弟子吗?来,喝酒,小二来两碟酒,再来两碗米酿。”
“王叔,我们还是回去吧!梅叔都说了。”
温华扇风点火的说着。
“怕啥!你们大胆的玩,不是一直想游船吗?我们待会就去。”
……
这里的夜给人一种莫名的宁静感,只能听到船只划过水面的声音,荷花在水面轻点,青蛙在荷叶上盘坐,云舒顺手摘了个莲蓬,脱下鞋,搭着船沿泡脚。
“哥哥,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走到她旁边坐下,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样的生活不真实,感觉一切都好像梦。”
云舒双脚打着水花,想起早上的事,皱了皱眉头,“虽然你很弱,但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吃鸡腿,你吃鸡翅,水果我要吃熟的,嗯,还有的以后再说,你要是再跟我抢肉,我就不保护你了。”
“扑哧!哈哈哈!”我怎么感觉这个思路有些轻奇,不过我现在应该才十岁,那时也在上小学,加起来,不对,不能加,我还是十八。
“笑什么?”云舒一脸认真的看来。
“云舒!”
“嗯!”
“等我学会了手搓雷电,换我来保护你。”
“真的?”
“真的”
“可他说我以后要面对的都是妖孽中的妖孽,会搓雷球打不过。”
云舒一脸认真。
“哈哈!大伯吗?”
云舒点了点头,凉风吹过。
“那我会变得很强很强保护你。”
“好!”云舒也郑重的点头。
“其实,哥哥要是想妈妈的话,我把妈妈借给你,以后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我一愣,手不自觉放上云舒的头顶,“不一样的,我的妈妈我会回去找她。”
“我相信你,即使要踏平一方风雪我也会陪在你身旁。”
“拉钩?”
我一惊,这会有这个?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个小小的约定,在这里显得多么美好。
……
民兵拦住一群想要进镇的黑袍人,这群人一看不是有皮肤病就是坏人。
十几个民兵握紧手里的长矛,矛头指向前面的黑袍人。
就在民兵准备抢先动手时,只见视野模糊,他和几个同伴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
“十五当家手下八组组长,见过大当家。”十几位民兵单膝跪下。
人群让开,一只黑虎背着一位黑袍人就这么走出来了。
“起来吧!带路去温府,这一天,我是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