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扶起坑中的无疆为他梳理气穴,无疆问,“什么情况?”
齐语笑着回答,“高人指点,枯骨不是正真意义上的骨头,他是死去仙人的魂身,他可以说是无敌,可他是魂身就怕雷劫,问心境到脱尘境到雷劫就是他的克星。”
无疆忧心忡忡,“那柳师!”
齐语微笑,“不可说!”
……
云舒瞪着眼睛看着涂泽,云饼和朝霞识趣的去整理战利品。
涂泽看着云舒眼睛角带着泪花,心想这小女孩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可她是我妹妹,没办法还是得哄。
涂泽刚想开口,云舒就先开口了,“我只比你小五个月,你又有多大?我喜欢大惊小怪?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那家伙万一掌控意了怎么办?你让我和他们怎么办?”
涂泽想刚没说话吧!
云舒依旧看着涂泽,“他心通,你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涂泽郑重开口,“妹!相信你哥!我可是要保护你的人,怎么会轻易倒下!”
涂泽揉了揉云舒的头,小孩子吗?哄哄就好。
云饼眼睛瞪得老大,朝霞呆立很久。
云舒低头不语,小手捏紧。
也就在这时,天空一团黑影快速放大。
涂泽抬头向上看,“好大一只熊,正好有些饿了。”
黑影微微抖了一下,烟尘四起,虎帽貂裘,暖炉长袍,双眼微眯,嘴角含笑。
涂泽越看越不对劲,缓缓将手放下,有些尴尬的说,“大伯!你来了!”
大伯翻身从胸背上下来,抖落帽上风雪,“走!我们回家!”
云舒一个蹦哒就跳上熊背,涂泽站在那里没动。
本应雪白的大地,现在已是鲜红一片,阴冷的风不断从西方吹来,腥臭味让人不经作呕,涂泽觉得自己应该留下,至少不是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如风般来,又轻飘飘的走,总有些事不是应该说能力不够,而是问一问你的内心,你想不想,什么事,先做了再说。
涂泽抱拳道,“大伯!”
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轰隆隆的雷声响个不停,白乘风看着弯身的涂泽,眼中有些模糊,他微笑的开口,“怎么了?”
涂泽抬头坚定道,“我想留下!”
“留下吗?”
白乘风缓步走向涂泽,整理了一下涂泽凌乱的衣衫,笑问道,“留下,你又能做些什么?”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至少我可以救一人,救十人,救百人,总比我看着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在我面前流逝要好!”
涂泽说出了憋在他心中许久的话,他受够那群嗜杀成性的人,如果世界如此冷漠,那我就成为火,以自身点燃整个世界。
云舒不知何时站在了涂泽身后,眼神若无其事的看向大伯。
大伯看着阴晴不定的天空不由感慨,“泽儿!长大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好,我们去看看!”
大伯摸了摸云舒和涂泽的头,涂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刚刚面对大伯有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不可言说,很是玄妙。
大伯拿出熊背上的防寒衣物,“她,提前准备的冬衣,用净身术后换上吧!”
摸着柔软的皮毛涂泽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家,真好!
鲜红的大地上涂泽向大伯分享着这几个月来和云舒一起的经历,云舒也偶尔插嘴补充。
大伯微笑着静静的听着,偶尔问些小问题。
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会再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