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乞丐说那个法术保证能让大家安安稳稳度过今晚后,纷纷倒头就睡,包括刘旬。
消耗了一整张野画皮换来的安宁在船上活着的众人看来是值得的,超负荷逃命了一晚上,每个人都疲乏到了极点。
……
刘旬睁开迷迷蒙蒙的睡眼,天边已经透出一丝光亮,借着这丝光,刘旬打量起船舱,奔逃了一晚上的老蚌哪怕睡着也具有领导力,带领这一帮弟兄的鼾声随着他一起此起彼伏。
“疯乞丐呢?”
注意到船舱角落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刘旬心里想着,蹑手蹑脚起身,走到船舱外,四下张望。
几个呼吸功夫,刘旬就瞥到了躺在不远沙滩上的疯乞丐。
刘旬没有担心是有人或怪物袭击,因为疯乞丐身上裹着之前铺在船舱角落的毯子,借着船体挡住海风,窝在相对远离大海的位置。
刘旬翻身下船,快步走向那边。
似乎是睡得不浅,疯乞丐一感觉到有人过来,立马微抬脑袋,看向来人。
一见是刘旬,微抬的脑袋又靠了回去,没做理睬。
见疯乞丐抬头,刘旬知道他还醒着,靠近疯乞丐也躺了下去,看着白色的微光一点点赶走天上的黑暗。
“嘿,自打你记事起就跟着我了,我不喜欢什么海啊船啊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来找我,还是不够累……”
疯乞丐闭着眼睛,像在说胡话一样喋喋不休。
“又拿记事起这种陈年旧事说道,一点新意没有。”刘旬淡淡说着。
“又说我一点新意没有,这句同样没有新意。”疯乞丐弯着嘴角回怼着。
刘旬没再顺着“新意”这个主题拌嘴,安静着看天空,好久才开口:
“你以前教我,野画皮是最弱的怪物,是最容易对付的野鬃,为什么之前对付它们这么艰难?”
“煞风景!”疯乞丐啧了一声,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探讨这个问题,短暂顿了顿,还是决定做个讲解。
“一个笨蛋野画皮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这种人也能处理,但数量一旦多起来,就像,就像蜜蜂蚂蚁一样,能完成一些复杂的操作,完成一些简单的仪式,如果我没猜错,前面通道里的风肯定就是村里那堆晦气玩意干什么了。”
疯乞丐把枕在自己脑后的一只手抽出来,遥指着通道入口,继续说:
“不得不说它们团结起来还挺有两下子,要不是通道口足够狭窄,我还没法把它们拦住,这都快赶上邪祟了。”
邪祟是指一些不定型,往往与环境融为一体,难以捕捉,难以发现,相对危险的怪物,刘旬还没遇见过这样的怪物。
听着疯乞丐的话,刘旬坐了起来,看着天色的微白渐渐染上金黄,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