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拿高跟鞋踩我。”我翻身坐到地上,扯开袜子,露出了脚背上被踩破了皮的青紫。
我可怜巴巴的又说:“妈,就我的能耐,我把她挫骨扬灰,让她连鬼都做不成,那也是动一个念头的事情。”说着,我意念移物,李阿姨手里的锅铲脱手,在我头上转了一圈。
李阿姨愣愣的看着,锅铲又飞到她手边。
李阿姨拿着过程,深吸了一大口气反应过来,笑着说:“紫桐,你下手不知道轻点吗?”
“对不起!”
李紫桐气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道歉。
我嗅到厨房骗出来的糊味,爬起来说:“妈,你锅里有什么?”
“你们去坐。”李阿姨连忙去了厨房。
我穿好袜子爬起来。
李紫桐愤恨的小声说:“讨好卖乖。”
“你抓伤了我的脸,咬伤了我的大甩棍,踩伤了我的脚背。我也就在你臀上咬了一口,比证据也是你输。”
“你卑鄙。”
“我不是没让过你。我帮你给白芷治病那剩下七万块钱,就当弄坏你家灯具的钱了。衣服的钱,我会给妈讲,你找妈报账就可以了。奔驰大G,我会找妈帮我买的,不用您操心了,姐姐。”我紧追着厨房说:“妈,我帮您。”
“你坐着去。”
“这身衣服是姐姐让助理给我买的,我让她给您报个账,她要是报多了,您可别算在我头上。我现在开的是唐家的路虎,我想要一辆奔驰大G,您给我买一辆呗!”
“你一点也不跟我客气啊!”
“又不是别人家,我干嘛客气。真要客气,您以后碰到奇门江湖上的事,要打架,都不好意思找我了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厨房并不宽敞,李阿姨笑颜如花的瞅了一眼门口说:“妈已经让律师在办继承权信托了。等你忙完了上京这边的事,跟妈回江南摆个宴席,请亲朋友好友举行一下认亲?”
“明年开春吧!”
我琢磨着上京的事情走进正规之后,再陪小智可去一趟东北,差不多也得到冬天了。
李阿姨说:“你车子要什么颜色?”
“只要是妈买的,我都喜欢。”
我心情极好的端着皮蛋瘦肉粥,到客厅餐桌放下,坐到李紫桐对面,笑嘻嘻的说:“当义子多好?干嘛要当上门女婿,找一个娘们骑在我头上拉屎?”
“小人得志。”
“我练这一身术法和神通,就是要破迷惘,碎痴缠。”我四下看了一眼,瞅见了一瓶开过封的白酒,拿过杯子倒了一满杯,也就二两的样子。
拿起来喝了一口,烈酒入喉,有些烧心,但是痛快。
我瞅着她又说:“相比红酒,我更喜欢这玩意。还有我现在穿的这一身名牌,一点也不方便我动手打架。相比当衣冠畜生,我更愿意提着刀,像畜生一样在森林中搏杀。”
“你就是在穷乡僻壤呆久了,狗改不吃屎。”
“你是在钢筋混泥土打造的牢笼里住习惯了,看不到天大地大了。也不对,不是你看不到,是你根本没有本事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虾。一旦你离开了人群,你会饿死。”我又一口酒下去,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以在心里嫌弃厌恶我,如果你再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别怪我抽你耳刮子。这么漂亮的脸要是打肿了?牙齿被打掉了,说话漏风,我真会于心不忍的!”
“妈,我还有事,先走了。”李紫桐拿过车钥匙,转身朝大门走去。
李阿姨说:“我让人送你。”
李阿姨喊了一个助理,替李紫桐开车。
我把谢飞燕路虎的车钥匙给助理,让助理把停在李紫桐那边的车顺道开过来。
李紫桐走了。
李阿姨和我坐在餐桌两头,吃着早餐,李阿姨说:“赖乞儿怎么样?”
“放他去自由飞翔了。等他在上京碰了壁,再给他安排一些事不迟!”我吹着稀饭,瞄了一眼李阿姨。
李阿姨白眼一翻说:“听起来怨气很重啊!你这是怪我,你跟林家起冲突,我没管你?”
“有点儿不爽,但没怨。我这里是缺爱,缺爱只是缺,但不一定要补上。天地有缺,那才是道。”我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李阿姨审视了我两遍,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辉,笑颜如花的说:“你比你父亲果断多了。他要是拒绝我提出的娃娃亲,就没这么多事了。看紫桐的成长轨迹,我也后悔过,提出那个提议。”
“没有我这个娃娃亲,她也会背负别的联姻,这是她身为李家大小姐,享受金钥匙的代价。您后悔,那是您做为一个母亲的于心不忍。你说说,我听听,我理解归理解,但我听着不痛快啊!我到上京稀里糊涂的被她轻视,又跟林家打了一架,要不是我拳头够大,不定躺下的就是我了。”我得小心陈屠龙留下的祸患,陈屠龙封的神,杀的龙,灭的奇人异士,这就是我要承担的东西。
因为我一身术法和神通就是陈屠龙抢来的,这个锅得我背。
别的都不是。
我换了口气继续说:“我还坐在这吃饭,就是我打赢了林家。李家需要我,我也需要李家,又因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分,我还坐在这。娃娃亲这个事,结束了就结束了。李紫桐的执念和您做为母亲的情绪,请到此为止。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全部做完了。我都给李紫桐下过跪,亲过她鞋子了,戴过她给的戒指了,我圆满了娃娃亲给她带来的感情。结局是不是她?是不是你?是不是我爹?满意的结果,都跟我没关系了,你们不乐意也都给我憋着,别跟我再说这件事。这事,是你和我爹弄出来的麻烦,弄到现在我已经够憋屈了。再纠缠不休,我会杀李紫桐,杀你,杀我爹的。”
李阿姨咬了一口煎蛋,哭笑不得的说:“你爹跟我讲,你是一个混账,原本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我是懒得和稀泥,装糊涂。”
“你这是直男癌晚期。”
“我怀疑您想说,是不是把您气死了,好继承您的家产。”
“你还会读心术?”
“我姐总说,我是想把她气死了,想继承属于她的家当。”
“你姐,你姐叫这么亲,你去杀了她啊!”
“我要舍得杀,她早死了。还能活蹦乱跳的说我讨好卖乖,小人得志?真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