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恳请先生……”
宋麒跪在白泽面前,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
“宋鹤眠,”白泽冷声打断后话,往后挪了半步,看着宋麒,“你与你那父皇一个样,内里懦弱得很,那我便与你说明白了,庆安侯不会参与这件事,白及院也不会。”
宋麒低下头,沉默许久,半晌,他自觉站起身,躬身递礼。
“该回宫了,太子殿下。”
“学生告辞。”宋麒依言转身离开。
“对了,曲维舟呢?”
等宋麒走了,言舟才将刚刚憋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在翰墨阁养伤。”
白泽刚说完,斯越就叹了口气。
“估计有好一顿骂等着他呢。”
“谁让他这么蠢。”白泽冷冷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讽意味。
人人都知秦家主对他这个关门弟子有多严格,也知道秦家主有多恨皇帝,而曲维舟偏偏两样都犯。
秦家主就是把他逐出翰墨阁都不稀奇。
“……那该多疼啊。”言舟担忧皱眉。
他亲眼见过,那时的曲维舟,真的只是手筋脚筋被挑断那么简单吗?
“人各有命,若有缘,自可出手相助,”白泽无奈叹息,抬手揉了揉言舟的头,“不必强求,秦家主不会那么轻易抛弃他的。”
出乎预料的,接下来每天都有朝臣前来询问白泽支持谁,每日都有会不完的客,喝不完的茶。
言舟不懂这些,干脆没有参与。
“今日可就九月二十九了。”
言舟端着茶推门走进书房,刚挨着白泽坐下,斯越也推门进来了。
“嗯?”
斯越也惊讶言舟正好也在,短暂愣神过后,站在门口向白泽汇报正事:“天君这次的任务有些长,也有些急,你应该收到了吧,明日返院的马车我已打点完毕,可有需要收拾的东西?”
“记着契约。”白泽没回头,随手展开桌角的一封信笺,又执笔在另一张纸上写。
言舟不自觉的回过头,见斯越关门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疑,不禁疑惑,但他也不好多问,乖乖坐好。
“明、明日回去?”言舟扭头看着白泽,悄悄打量着白泽的神色。
“嗯,明日回,一来方便你养伤,二来,我马上要离开白及院了,在那之前,越快完成接任仪式越好。”白泽放下信笺,伸手牵住言舟的手,看着上面的伤,叹了口气。
“嗯……嗯,也好。”言舟点点头,低颅瞧瞧杯盏中的牛乳茶,没再说什么。
“还有什么事没做吗?”白泽自然的伸手端起杯盏,低头轻抿一口,“这次比上次好些,还有些花香,将花蜜用了?”
“对、对。”言舟忙点点头,期待白泽的后续评价。
“甜味还是稍浓了些。”白泽说着放下杯盏,站起身往角落的矮柜走去,随手抽出抽屉,从里拿出两个小瓷罐,“想研究这些是好事,别再被烫伤了。”